“准了。”
没想到秦照的简短有力的批了,末了又补上一句:“等站够了时辰,直接将元参将单独收押,任何人不得见。”
总算将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
马球赛就此结束。
沈芳华和秦元战一起坐马车离开。
车上,沈芳华也不刻意避着秦元战,抬手打开了木盒,视若珍宝的拿起来感受着手下刻着母亲生辰的地方。
过了会,又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起,转头撞进秦元战的眼眸里,“你怎么不问我。”
秦元战勾唇,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了。
“要本王问什么?你想说的时候,自会说的。只是,元希今日发疯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沈芳华一人在时,秦元战便不戴面具,坦然的用真容出现在沈芳华的面前。
白皙的手上,赫然放着一包粉末,沈芳华眼里闪过恨意:“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了穆老将军,这是极寒地方,才会生长的一种野花的种子,磨成粉会让人短暂的发疯,狂怒,从而方寸大乱,不久前我正好找到就一直带在身上。”
秦元战听到穆家,眼里微暗,“今日之事,秦照的个性必然会对柳元产生戒心。将士第一反应不是给皇帝求饶,而是去找丞相,柳元小心这么久,遇上这么个蠢货。”
车子突然停下,外面隐隐传来吵闹的声音。
秦元战伸手勾起窗帘,示意沈芳华向外看去,马车停在了城楼不远处,下面已经挤满了百姓指着上面议论纷纷。
只见元希被绑在柱子上,立于城楼最中心,有气无力的念着什么。
声音小的宛如蚊蝇。
沈芳华冷笑一声,翻身从窗户出去,站在了车顶端,用手在嘴边撑起了喇叭,大声道:“元参将白天得意的时候的力气去了哪?你打仗的时候,也这么娘们唧唧?还是现在站的太高吓的尿裤子了?”
几句话一出,百姓哄笑成一团。
有不怕事的一个老者也跟着愤愤的骂着:“听说这个人侮辱战王府,才会被绑。老战王一家为了保护我们百姓万名将士都战死沙场,如果没有战王府多年前的庇佑,哪有你今天做官的逍遥啊!”
百姓听完情绪也被调动起来,跟风怒骂着。
元希的眼里都快喷出了火来,咬牙切齿的想要挣脱,他这么狼狈都是因为下面的那个傻子。
一旁出来一个小兵,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元希阴狠的看了一眼沈芳华,死死的捏着拳头,加大了声音:“我对不起战王,战王府自古维护保护着百姓,我对自己失了心智的错误再次道歉,让这百姓来见证我犯下的无知错误。”
沈芳华重新回到了马车里,见秦元战侧耳听着外面的话,脸上还是淡然,可手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刚才那个老者说的话,是在场的人谁都没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