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柳元刚想嘲讽，却被白雪一脚击中了膝盖的骨头，脚下一软正好跪倒在了穆家老将军的墓前。

再也没有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折磨我吧，就像我当初对你那样，反正我马上就是失血过多而死。”

柳元的头贴在地上，再没有力气直起身体的任何一寸地方，每说一个字，气息便喷的地面上一阵黄土被吹起。

“放心你不会死。我为你吃的丸药就是当初你和秦照吊着穆木命的那种药，没想到我，我用价值千金的方子也要留着你这条狗命，别多想，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过你可以大胆猜一猜我是为什么？”

柳元心里的不安，一点点蔓延，他发现他的身体果然见见回暖了，精神也渐渐回到了体内。

可渐渐被取而代之消失的是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他哑了。

渐渐的连方才被白雪踢的地方，也没了痛觉。

不仅是痛觉，是两条腿完全的没了一丝能力再动起来。

柳元不相信，想要用手去摸一摸腿的温度，找到原因，可手也消失了能力。

他疯狂的张开嘴，想要咆哮，可喉咙里脸一个音节都无法表达出来。

“熟悉吧，这一切都是没了感官和身体的感受，也是我的。沈芳华问我想要怎么对你，我第一反应就是让你感受到我的生不如死的体验，试问，有什么会比一动不能还死不了的生活更难熬呢？”

“可就连这，也不过是我体验到的十分之一的痛苦。柳元。你可曾想过你还有今天。在你一次次的将我经脉挑断后，在你一次次精神上欺辱我让我丧失活的念头，又非要吊着我一口气的时候，可能想过，你还会落在我的手里。”

穆木眼里的滔天的恨意，已经开始显露出菱角的面部线条紧紧的绷着。

他感觉那些日夜经受过的恶心的触感，还粘在皮肤上，洗不掉。

他打破了这么久在沈芳华面前所有的隐忍，他的恨意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灼伤了。

“柳元，你的恶性，对我的恶性，罄竹难书。”

柳元此时脸目开始发红肿胀，不住的忍受着体内千万只虫子撕咬的痛感，想要抓，可身上没有一处肢体可以帮他完成这个念头。

他只能像一只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哪怕被石子搁着背，不一会就被磨破了衣服，磨破了皮肤，却还在不断的扭动着想要缓解那种痛感感，可却没什么作用。

穆木望着，眼神逐渐有些嘲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沈芳华想到穆木过去那段没被她找到日子都是这样过的，有些不忍心，想要将穆木搂在怀里，却被他僵硬的躲开了。

只是这样一接触，她明显的感觉到穆木开始条件反射的发抖浑身变冷。

知道一切得慢慢来的沈芳华，从怀里扔出了一面镜子，丢在了柳元面前。

让他看清楚现在自己的模样。

“柳元，我们不杀你，而且每天会有人盯着你不让你自杀，只是你从此不再是柳元，从此这个世界上畏罪自杀了一个大秦的罪臣丞相，从此多了一个乞讨的乞丐。”

“如果你赶回皇城及时，还能听到自己的死讯，和你最爱的女儿的下场。”

沈芳华推着穆木，带着白雪开始离开这里。

这就是他们给柳元的惩罚。

让他在大秦的皇城看着别人的富贵，挂念着宫里的女儿。

永远不能死，只能靠着吃剩菜苟活着赎罪。

柳元用力的嘶吼着，可只是发出嗝嗝的气管的声音。

他看到镜子里一张面目丑陋的脸，正死死的看着他。

惊恐的发出尖叫。

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扭动着身体，朝着皇城方向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