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将军眼睛一亮:“你是说,将军将虎符毁了?”
就在这时候,荣贵妃也认出了阿辉,她瞪圆了眼:“你是阿辉!你是我父亲的手下,竟敢叛主?”
阿辉轻蔑的笑起来:“我乃大周将士,我的主子,是大周帝王与子民,而不是某个人。更何况当年,我与弟兄们被荣将军构陷,险些死于非命,是沈将军救了我们!”
“即为手下,自当听命于首领!我父亲之命,自有他的道理!”
“若为国捐躯,我等自当听命,只是彼时,荣将军却是为了窃国。荣倩,你以为你父亲做的一切,都无人知晓吗?这么多年,你们荣家敌视忠原侯府是为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皇上宁愿重用忠原侯府的入赘婿,也不愿意重用你们荣家人?为什么位极人臣后是封侯拜相,但你父亲呢?”
“你胡说!”荣贵妃整个脸都扭曲著。
“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比谁都明白。”
辉将军并没有多犹豫,让人将这些贼人都抓住了,又将沈曼等人送回庄子上。有他们守护着,倒是不必再担心外人过来作恶。
沈筠曦这才见到志宁郡主和岐山侯,岐山侯腿不能行,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不过竹沥与杜若都在,他二人看起来没事。
顾晋庭与沈曼的身体状况则非常差了,竹沥和杜若立刻将他二人送到屋内诊视去了。
志宁郡主则让人带沈筠曦主仆三人去更换衣裳,随便将事情告诉她。
“因着我身体的缘故,恰好你母亲的那两个大夫不错,便留我多休息了两日。原本是给你去信,可信去了三日,都没有回音,你母亲这才起了疑心,让人去看,发现路被封死了。”
沈筠曦计算了一会儿,那就是四日前,信已经送不出来了。但那时候母亲还未被抓。
“后来你姨父觉得有异,带着一队人马过去看,中了陷阱好不容易才逃脱……也是我不该,让你姨父带着你母亲逃跑,没想到,对方正是此意。舒玄的庄子上留了精卫,他们不敢惊动,便想法子将你母亲引出去。”
志宁郡主提起这些,还是心有余悸:“后来是你母亲胆大心细,让荣倩将你姨父与其他不相干的人送回来,我们,则全都被困在庄子上。”
沈筠曦颔首问:“那顾三爷呢?”
志宁郡主摇摇头:“他同你娘一起出去,听你姨父说他不知何时消失无踪的。”
大抵是顾晋庭发觉有异,想去寻救援,没想到误入深山,倒是遇着辉将军那群人,又误打误撞,叫母亲得救了。
“你姨父的腿骨被打断了,得亏竹沥医术高明,不至于让他成为废人。但你母亲失踪三天,我们都揪心不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如今都得救了。”
是啊,如今都得救了,可沈筠曦还是迷迷茫茫,她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母亲与荣贵妃语句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乎牵扯的甚多,连当初祖父的死,都有些蹊跷?
沈筠曦咬著唇,迟疑许久才问:“郡主,你……能不能把当年的事情,都讲给我听?”
“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娘该将那些事情告诉你,可她总以为你是孩子。”志宁郡主伸手摸著沈筠曦的头,“当年那幼小的孩子,早就已经长大了,曦儿想听,姨母便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