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灵灵蹙眉,过了会儿才说:“许芸柔被押在皇族天牢之中,因她犯的事情太大了。但许宏河……被怀王保下了。”
这都能保住?
成灵灵解释:“原本有学子联名上书给靖王,说怀王有荣家血脉,生性蛮横好斗,此举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纷争,鱼肉百姓也能坐收渔翁之利。是许宏河连夜写书,替怀王开脱……”
“还真是……怎么都打不死啊。”沈筠曦阴沉着脸,好多东西她想不透,干脆就不想了,“之前听说,怀王有意让许宏河当四品的中郎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着他都不可能继续入仕吧?”
“那倒是,虽说怀王一家独大,但辰王也不是摆设。辰王日日守在皇上身边,衣不解带的照料皇上呢。而且,我父亲说,辰王这招极妙,毕竟朝中那么多儒士,认为该以孝治国。尤其是那些被怀王胁迫,不得不站队的人家,都纷纷倒戈呢。若辰王真的起复,许宏河就是第一个倒霉的。”
沈筠曦静静听着,没有在多说,倒是成莹莹想起什么。
“对了,再过一个月,就是许宏河大婚的日子。”
沈筠曦抬眉:“他女儿都出事了,婚期应该不至于如期吧?”
成莹莹哈哈笑道:“恰恰相反,他的婚期不变,而且,正妻侧室,是同一天入门呢。”
别人的事情,沈筠曦不太关心。倒是当晚,就遇到不速之客。
沈筠曦最近疲惫,但是脑中总是绷紧的一根弦,睡也睡不好,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屋里有人走动。
她以为是翠竹,翠竹每晚,都会过来看她好几回。
“翠竹,渴。”
翠竹轻轻倒了水,过来将她扶起来喂水。只是今天的翠竹,似乎格外利索些,力气也大。
沈筠曦迷迷糊糊的,就着她的手喝完了水,才觉得有些异常,不由得睁大眼,借着月光看一眼,哪里是翠竹,分明是个男人。
不等她尖叫出声,男人的大掌已轻轻捂住她的嘴,小声附在她耳边:“是我。”
是靖王。
沈筠曦瞪他一眼,才觉得这样黑暗的状态,就算瞪,他也是看不到的。
“你……你干嘛呀,大半夜怎么能……”她鼓了鼓嘴巴,推推靖王,推不动,又说,“快些走,翠竹晚上都会过来看我好几回的。”
楚舒玄却只是笑:“放心,今夜不会。”
沈筠曦还要惊讶,就反应过来过来,他一定是对她的丫鬟做过什么,让她们今夜都醒不过来,自然不会打扰他们。
打扰?他俩又不是要做什么,做什么要怕打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