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楚风便也不疑惑了。
“原来是她,难怪。不过舒玄放纵是一回事,那孩子胆子也是真的大。”
楚舒玄起身走到窗边,冷眼看着对面的潮楼。
楚风知晓他的心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九叔,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必如此计较。沈夫人既然醒了,你得空了,也可去拜会。”
“孤何必去?”
楚舒玄目光愈冷,斜他一眼:“孤不欠她。”
转身开门,他便走了。
楚风无奈摊了摊手:“嘴硬,他若当真不欠沈曼,缘何要对沈曼的女儿这样好?”
顾文渊也不在意,继续八卦:“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何止是沈筠曦这小丫头,舒玄最近找著事儿干了,他跑去教沈家那小孩习武……不是姑娘,是那小子,沈曼那个儿子。”
楚风的下巴惊掉了,这是楚舒玄做得出来的事情吗?那是谁?那是楚舒玄,是他的九皇叔啊,除了皇上太后,九皇叔就没正眼看过任何人……
老忠原侯沈烈除外。
呃,好吧,沈曼也除外。
算了,忠原侯府的人,都除外。
连续半个月,沈曼隔两天会出门与友人小聚,京城里都传了消息,忠原侯府的沈夫人,是大好了。
而贵女们相聚,也总有帖子送到沈筠曦的手中。倒是西院的许芸柔,似乎已经被人淡忘。
许芸柔恨得牙痒痒,委屈的趴在李氏的怀中哭泣:“祖母,我也是爹爹的女儿,还是京城第一美人,为什么她们……她们都……”
李氏眼神阴沉得可怕,搂住孙女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光峰那儿无事吧?”
“老夫人,这些日子,来府上入学的那些公子,不是生病了就是有事,都……没有来。”
说话的女人,正是李氏的亲侄媳小陶氏,她犹豫着又说:“而且那位西席昨日也说了,他需得远游,再教授十日,便该要走了。”
“走!都走!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大笔的银子养着他们!”
李氏气得猛捶一旁的桌子,将许芸柔吓得躲到一旁。
“如梅呢?李如梅呢?她女儿儿子叫那贱妇之女欺辱了去,她也不管不问,只顾著自己逍遥吗?”
纵使小陶氏亦是乡野出身,可瞧着姑母这般口不择言,可还是唬了一跳,连声劝著:“老夫人,夫人是有事,如今铺子上不太平,夫人整日忙碌,哪里得空……老夫人……”
李氏重重喘著粗气:“铺子什么事?一天天的见不到人影,那贱妇仗着自个儿是侯府女郎从不请安,她也有样学样吗?”
……
沈筠曦坐在亭子里,远远瞧着前头两人急匆匆的步伐,一个正是李如梅,另一个,则是李氏的侄子李方。
两人似乎在说话,更多的是李如梅蹙著眉狠狠训斥李方。
李如梅是李氏出了五服的堂侄女,这李方与她也算是堂兄妹。只不过李方家里最穷的时候入了奴籍,李如梅的本家却是好好的白身,多少有点看不起靠着许家才恢复白身的李方。
拂柳低声与沈筠曦说:“这些年,老爷授意李如梅置了许多铺子和地,如今各方打压下来,这些铺子撑不下去,还得填窟窿,李如梅这次,亏大发了。”
这半个月,沈曼的动作可不止是为了与好友叙旧。只不过与夫人们通通气,都不用故意打压许宏河的产业,便可让许宏河功亏一篑。
这便是权势的好处,也可以明白,为什么许宏河位高权重之后,却还觊觎著沈家的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