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曦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气不过,就问我拿主意。我先前听别人说,做个布娃娃来,写上名字扎针,就能让别人倒霉,就告诉他了。”
“你这样小,懂得倒是挺多的。”沈筠曦淡淡说了句。
赵宇颇有些不服气:“我就说了一句,他真的去做了个。”
“噢?一个娃娃而已,当不得真。”沈筠曦笑道,“顾夫人,您不会也以为,在娃娃上写个名字,扎针就能把人给扎坏吧?”
顾文烁说道:“才不是呢,赵宇说了,沈筠宁好狠的心肠,用自己的血求了符纸,还弄了我哥的头发做骨血!”
若只单单是个娃娃,平常人家做些小玩意儿也是有的。但若里头放了别样的东西,便不一样了。
沈筠曦回头看着赵宇:“是你告诉他,我弟弟这么做的?你就这么确定,我弟弟故意害别人?”
“是,我看着他做的。”
“何时,在何地。赵宇,说话要有证据,你若胡乱攀诬,我沈家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赵夫人气坏了,将儿子护在身后大声说:“你这女娃娃怎的恁不讲理?分明是你弟弟做了错事,我儿固然有错,也不过是看着你弟弟犯错不曾制止罢了,你却反口说什么攀诬。”
她看向顾夫人:“顾夫人,先前我便说了,这还要什么求证?直接报官便是,沈家小侯爷什么样儿,旁人谁不知道?厌胜之术决计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筠曦目光冷冷的盯着赵夫人,嘴角微勾。她设了这么大的局,防著的就是这么一回,若顾家直接报官,那些得了娃娃的贵女都可以替她替宁儿作证。
只是没想到,顾夫人并未曾报官,反倒是先过来问她。
她对顾夫人的好感更甚,至少,顾夫人不是个盲目相信旁人,更信证据与道理的。
顾夫人亦是淡淡:“小孩子都是有纷争的,我儿也未必没有错处。只是一个小儿,如何懂那厌胜之术?除非有心人教唆,我今日来,便是要搞清楚事实真相,而后,才是追究责任。赵夫人不认为自家儿子有错,焉知如此偏袒,才是真正的害了孩子。”
恰好这时,沈筠宁过来了,惊讶的喊了声:“姐姐,你们怎么……”
顾文烁忍不住,上前便与沈筠宁撕打起来:“都是你,你个坏人,竟然用那等邪术害我哥,今日我要同你拚命。”
他不是沈筠宁的对手,不过沈筠宁虽然还手,却都避开要害。
顾夫人看到这里,心中立刻松了口气。沈筠宁既不舍得伤文烁,那即便他对文煜有气,也不可能气得要其病重而亡。
那厌胜之术,看样子是另有乾坤。
沈筠曦让人将两个孩子分开,将人都带到院子的正厅,直接对顾夫人道:“夫人,此事关系宁儿的清白,倒是不好叫侯府的人出面,还请您安排公府的人,好生搜一搜这间院子。”
沈筠宁听到这里,大吃一惊问:“姐姐,你这是作甚,何故要旁人来搜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