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曦却只是耐心安抚:“你也知道,前几日你那同窗顾文煜生病了,无药可医,如今却有证据指向你,总得叫人搜一搜以证清白的好。”
“指向我?他生病了,又不是我害的!”
顾文烁被他打疼了,也不敢上去,只在母亲身边叫嚣:“就是你,赵宇都说了,都是你用的什么娃娃把我哥害病的,你还不承认!”
沈筠宁抬头,紧紧的盯着赵宇。之前姐姐同他说,赵宇是要害他,他还不相信。
他总以为,赵宇与他一样,是被外面的传言所误。可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清楚?赵宇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诱他拿着那个带有血符的娃娃。
若非姐姐,他今日怎么都不可以洗清冤屈了。
赵宇并不看沈筠宁,只道:“筠宁,你也太狠的心肠了,我原本是想要你对他小惩大诫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下重手?”
“你说什么?”沈筠宁皱眉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娃娃,就是赵宇先前给我的娃娃?”
顾文烁冷哼一声:“是,就是那个,在你这里是不是?你每天拿着娃娃扎针是不是?”
沈筠宁连忙摇头:“没有,我当时气愤,收了赵宇的娃娃,只是回家后觉得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扔了。”
“你胡说,昨日我还见你放在你包里了。”赵宇分辩著。
“你昨日怎么看过我的包?”沈筠宁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赵宇,我同你并不算很熟,这阵子你总是寻我玩耍,可怜你同我一般,为名声所累,才乐意与你亲近一二。你却如此待我!还有,昨日我去学堂了,晚上还去练功,我们压根未有见面,你如何看到我包里的东西?”
这一番问话,赵宇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当下支支吾吾,往母亲身后躲。
顾夫人带来的并非是侍从,而是丫鬟与婆子。她是贵妇,出门多带点人并不算什么,因此也不必太过惊动旁人,倒是保全了沈筠宁的名声。
如此一番搜寻,便有个仆妇抱着沈筠宁的书包出来:“夫人,在这里。”
赵宇本被沈筠宁一直的问话,问得连连后退不能反抗,听到仆妇出声,他立刻跳起来:“看到没有,你本来就干了这种阴私的事情,有什么好狡辩的?”
顾文烁亦是气得红了脸:“沈筠宁你要脸不要?生气了我们就打一架,你嫉妒我哥比你学识好,受到夫子的表扬,就如此这般!你果真如旁人所言,根本不配做忠原侯府的侯爷!”
“那是什么?”沈筠曦皱眉看向沈筠宁,“是赵宇教你做的厌胜娃娃?”
赵夫人在一旁气个到昂,这个沈筠曦什么意思啊?她弟弟犯错,处处都要拉着宇儿?
沈筠宁却只是平静的走到仆妇面前,将书包拿过来打开,里头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
三四本书,几个弹弓一类的玩意,还有一个白色的布娃娃。布娃娃看起来像是每天玩耍,弄得有些脏污了。
但那布娃娃虽然是白色的,却是用绒布所做,并非是普通厌胜之术所用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