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容貌。京都贵族真是趋之若鹜的,但是,全都被靖王推拒了。
靖王冷峻不近女色,当时且有个不长眼的女郎,在元宵节夜与靖王偶遇。她故作姿态,先将帕子不小心落在靖王跟前,后又跌倒在靖王面前。
可靖王没有丝毫意思,反倒是让一旁的侍从,直接将此女扔进天觅河中。
要知道正月天寒,河面一层薄冰未散,那女子自此大病一场,虽留下一条性命,但家人也不敢留,直接将她送回乡下去了。
后来,京城的女郎便都知道,所有郎君都可以,靖王殿下,是想都不必想的。
更何况如今靖王年岁已然二十六了,寻常郎君便是晚一点,二十一二也已经成亲了。
……
却说楚舒玄这边,沈筠宁吃完之后,还想打起精神同靖王讨教功夫的,但他实在是太困了,接过顾二少爷递过来的茶饮了之后不久,便沉沉睡过去。
顾文渊将小小的沈筠宁抱到一旁的矮榻躺下,摇头说:“这孩子太勤勉了,若非是我的那盏茶,他怕还是不肯歇。”
“偷偷下药,文渊你胆子够大啊!”楚风一向斜靠在一旁,捡了一旁书桌上的笔,在沈筠宁脸上逗弄一番。
孩子睡得沉,也睡得香,即便脸上痒痒的,也只是嘟囔两声,伸手抓了抓,又沉沉睡了过去。
楚风自觉无趣,回头看着正襟危坐在窗前的楚舒玄,不由得又起了心思,嘿嘿一笑:“九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一声九叔,楚舒玄的眼刀射过来。楚风连忙举手做求饶状,又上前去,想要扯下楚舒玄腰间的玉珏。
不过楚舒玄速度更快,折扇敲过来,疼得楚风一蹦三尺高。
“哇,舒玄,你过分了啊你,我们可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文渊,你评评理,这家伙是不是有异性没人性?”
顾文渊眉目含笑,扫了二人一眼,纠正道:“好兄弟?你可弄错了,靖王殿下同你父亲才是兄弟,你是他侄子,辈分别弄错了。”
“好哇你,他才坑了你千两银子,你就这么帮着他说话?”
顾文渊也不生气,拿出琴谱看了两眼,眼睛微挑:“千两银子,我可拿不出来。美人当前,我自不能说扫兴的话,这才应承的,舒玄,你应当不会这样坑自己的兄弟吧?”
琴谱递过来,比之前次在琴室里瞧见的,似乎更要陈旧些。但被保护得妥当,还用一方素锦包裹得好好的。
“拿去。”
楚风瞪圆了眼,立刻扑上来要抢琴谱,可顾文渊哪里会让他抢夺了去,当下琴谱已经到袖袋之中。
“不是吧,舒玄你玩真的?千两白银只为了博美人一笑?那沈筠曦一个普通的贵女,竟然叫你如此上心?这可不像你啊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