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宏河更烦躁,她什么态度?即便他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可他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她就是这样对自己丈夫的吗?
以前好歹有些面子情,如今……
许宏河冷哼一声,甩著袖子坐好,冷冷的问:“昨日,你们在外头刁难如梅了?”
“如梅?”沈曼捧著茶杯,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冷笑道,“哦,你说那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你!”许宏河怒道,“那是我的妾!”
“我准许了吗?”沈曼凌厉的扫过来,“许宏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学着别人纳妾?你是入赘婿,我随时可以让你扫地出门,你在外头养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很给面子了。你竟然这样大胆,让那女人跑到我面前叫嚣?”
沈曼挑挑眉:“许宏河,我躺了这么多年,怎么,我的性子,你都忘光了?”
许宏河面色铁青,目光阴沉狠狠的看着沈曼。
沈曼只是一笑,淡定喝茶,又道:“我无所谓,只当养了一条贱狗,带着些不要脸的东西脏了我的地,赶出去就是了。”
“沈曼,我倒要看看,你且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许宏河脸如猪肝,转身便走。
偏偏走到门口,门外那两个丫鬟的声音十分大。
“恭送姑爷,姑爷好走!”
许宏河的脚步更快了些,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他刚走,靠在榻上的沈曼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一口血喷涌出来。
“娘……”沈筠曦连忙过去,扶著母亲,扯了帕子替母亲按压嘴角的血渍。
苗嬷嬷也立刻奔过来,便要着人喊杜女医过来。
“不……别惊动了人。”沈曼虚弱的摆手,靠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外强中干……”
“娘,您怎么会是外强中干呢?要不是他狼子野心,要不是他给你下毒,您怎会落到如斯地步?”
沈筠曦红着眼眶,心疼得不行,让苗嬷嬷扶著母亲,她悄悄的去将杜女医喊过来。
杜若给沈曼扎针之后,沉吟许久才道:“夫人的身体,虽然经过调理看起来康健,但到底是中毒过深,平日需得细心养护,不能再轻易动怒了。”
让母亲不动怒,是不可能的,只要西院那群人在,就不可能。许宏河朝务繁忙,明面上不会做什么动作,但是李如梅许芸柔,一定会想方设法膈应人的。
沈筠曦低垂著头,若是能让母亲,将他们都赶出去才好。
杜若女医继续说:“本来就毒入肺腑了,我的本事,也只能控制着,让毒素入侵得更慢些。可若夫人如此动怒,毒入心脉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我娘会出事吗?这清血的过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
杜若女医微微叹了口气:“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清血疗法已经行进了大半,但我总是想要求得万全之策。最早,也得要一两个月之后,才能进行换血。”
沈筠曦虽觉得拖得太久,但听大夫的准没错,也只能老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