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心。

沈筠曦凝神想了想，不记得前世楚风与成灵灵有没有在一处。总归成灵灵是没有做辰王怀王的正侧妃，但她也一定是参加小选了，许是前世，也与楚风做了欢喜冤家吧。

将来如何不知道，但现下，这门亲事倒是极好的。

门帘微动，几个少女下意识回头，并未见到楚风，只顾文渊站在门口，冲他们淡淡一笑。

“抱歉，我们有些事，得要先行离去。此间已经付过银钱，还望小姐们不弃。”

她自走了，成莹莹才半张著嘴回过头说：“从前不觉得，刚刚那一眼，顾二少真是俊朗。”

沈筠曦同她玩笑：“怎么，你瞧上了？”

成莹莹噘噘嘴：“若我看一眼，便算是瞧上了，那还真是了不得。顾二少光风霁月，岂是我这等普通女郎堪配的？你可放心吧，我十分有自知之明。”

“咦，什么时候这样妄自菲薄了？”

成莹莹无奈的摊手：“我性子不好，脾气大又娇气，还吃不得苦，受不了公府世家的人情往来，更受不了别人觊觎我的夫君。所以那些个贵公子，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果真是有自知之明。

沈筠曦垂眸微笑着，成家姐妹是妙人，也难怪母亲让她多与她们亲近。

“不过筠曦姐姐，我觉得你与顾二少倒是极其相配的呢。”成莹莹说话没轻重，又因这里是相熟的姐妹，倒也不拘束了，推推沈筠曦，“左右我兄长你也看不上，顾二少家世人品学识文采，样样都好，怎么样，你不考虑考虑？”

沈筠曦扑过去与她打闹起来：“你稀罕你倒是上呀，做什么要推给我？我跟你说，越是皮囊好的男人，越是不可靠。”

这是母亲的血泪史，许宏河可不就是个皮囊顶顶好的吗？

她若要成婚，决计不要皮囊好的。

这么一想，沈筠曦心中咯噔一下，若说皮囊好，京城哪位贵公子能及得上靖王殿下呢？

他……

沈筠曦摆摆头，瞎想什么呢，靖王殿下是能肖想的吗？若靖王知道她竟然偷偷肖想他，可不知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成莹莹诧异的问：“你怎么了？这样热的天，怎么打冷颤啊？”

沈筠曦心虚的起身：“不是，挺热的……太热了，刚刚风一吹，就有些凉。”

她自去窗前，推开窗户，又恰好瞧见对面酒楼的雅间窗户打开来，男人幽深的目光正盯着这边。

靖王。

沈筠曦吓一跳，手下意识松开，窗户落下来砸在她手中：“啊！”

“你怎么了？”成灵灵走过来，捧着她的手看一眼，已经红了一片，“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伸手去将窗户打开。

“别……”

沈筠曦心虚的喊了声，只是窗户已经打开了，她往对面看过去，靖王已经不在那儿了。

恍恍惚惚，倒是不知刚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

成莹莹拿着桌上的零嘴往嘴里扔，因这么闹腾一番，这出戏没细看，没头没尾的，她侧头去问邵婉玉：“婉玉姐姐，这出戏方才讲的什么啊？”

“呃……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