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邵婉玉与成灵灵年岁稍长，成灵灵不出声，邵婉玉便小声客套：“世子爷也是来听戏的？”

“啊？啊，对对对，我……我们也来听戏，那个……好巧，好巧……”

楚风惊觉自己挡在四位小姐面前，连忙退开去：“你们请，你们请。”

邵婉玉拉着成灵灵往里走，楚风立刻跟了过来。

“成大小姐，那个……我……我今儿没订到雅间，可否……”

成灵灵的脸红得不像话，一声不吭推著邵婉玉跑了。

沈筠曦见状不由得笑起来：“世子爷请。”

四个女郎一个郎君，总是有些奇怪，所幸楚风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顾文渊。

顾文渊一脸无辜，与几位姑娘见礼，便坐在楚风旁边，安静看戏，并不多言。

但楚风却总是要点评，或是说“这部戏我瞧看过，还不错”，“这小郎君瞧着是个好的，其实黑心得很”，“这女郎甚是可怜，明显是被人骗了”……

他犹自未觉，抬头却见成莹莹一双杏眼瞪着他。

“怎……怎么了？”

“世子若是这样闲，可去隔壁的酒楼里说书，再不然，可以自己编写戏本子，想怎么写，便怎么写，岂不是更快活？”

成莹莹不甚高兴，这样大喇喇说出来，原本是不妥。偏偏成灵灵听到妹妹这样怼人，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楚风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才道：“那个，成小姐，您喜欢……喜欢看什么样的戏？”

“我姐姐喜欢安安静静的听戏，喜欢看戏里的才子佳人也好，荡气回肠不能成眷属的有情人也好，甚至连边疆战事，我姐姐都喜欢。只要没有人在一旁呱噪，便都是好戏。”

这下子，连那边的顾文渊也展眉笑起来，拿着扇子敲敲好友的胳膊：“陪我出去一趟。”

楚风灰心丧气，又看了眼成灵灵，起身跟着顾文渊出去了。

成灵灵这才板起脸：“莹莹，同你说了好多回，怎能如此冲动？那是康郡王世子。”

“他是世子，我是乐意敬着重著无错，可他真的好呱噪。姐姐你不嫌烦啊？”

成灵灵的脸刷的一下子又红了，转头不理会她。

邵婉玉掩嘴笑起来，拍拍好友的手：“你这明年小选，都不必怎么选，便已经定下了。”

说起来，成灵灵的眉眼中也是松快。

原本依着她的名声，辰王怀王的侧妃怕是跑不脱了。没想到楚风这么横差一脚，倒叫她解了燃眉之急。

更何况，上次那么一跌，也正好跌倒她自个儿心里去了。

沈筠曦抚掌笑起来，凑过去低声问：“就这么定下了？”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成灵灵十分羞涩，原本还想要斥她们胡说，如今想着面前的都是友人，索性厚著脸皮承认了。

成莹莹认真解释：“自是没什么不好的，见天儿说他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坦，宫里的御医不要，民间的大夫也不要，偏生要寻了我姐姐，说我姐姐食疗的法子有用。又见天儿给家里送这个那个，啧啧，依我看啊，恨不能将康郡王府都给搬到我们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