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沈筠曦嫁入东宫,实际上却与辰王没有夫妻之实,二人相看两厌,除了要去太后皇上面前,还装一装,其他时候连面都是不肯见的。
她被囚禁在高楼之中,包括替许宏河收集那些证据,也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
今生,难道又要重蹈覆辙?
沈筠曦轻轻笑起来,温和的看向沈筠宁。她唯一动心的那个郎君是靖王,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是九叔,她怎敢去招惹?自是将那点情意死死压制住。
既然不会喜欢旁人,那么嫁给谁不都一样么?她的目的,反正是保护宁儿,保护侯府的一切。
至于将来,将来登位的是靖王。那时候大抵辰王怀王也都没了,她做个快乐的寡妇,好似也挺好的。
漏夜,沈曼跪在宫门前,口口声声非得要见皇上与太后。她捧着手中的休书与状书,不肯交给任何人,非得要亲自呈送皇上与太后。
此事宫门已经下钥,但沈曼就这样跪着。
她是县主,禁卫军没有办法,只好入宫,犹豫许久,是先去皇后跟前禀报过。
皇后目光微闪:“谁?华平县主?这么晚了,她要入宫?”
宫娥点头:“听说今日,忠原侯府出了问题,许大人的妾室小产,同沈小姐有关。”
“这种官眷内务,怎的闹到宫里来了?”
“华平县主状告许大人,还要求……休夫。”
皇后的手顿了顿,休夫?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沈曼要休夫,还闹到宫里,要求皇上太后给她主持公道?
宫娥小声说:“娘娘,这样的事情,娘娘还是莫要掺和了。不如就以宫门下钥为由,将她送回去,让她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过来递牌子入宫。”
“让她进来,到本宫这儿来。”皇后扬扬手,“太后疼她,皇上也纵着她,她虽只是县主,可比公主还要风光许多,本宫……又怎能坐视不管?”
宫娥一顿,犹豫着还是出去通禀去了。
皇后由著宫人替她梳妆,对一旁的嬷嬷笑道:“本宫这个后位时刻被人觊觎著,本宫的儿子也时刻被人忌惮著。宫内的水本就是浑浊的,沈曼这个女人,二十年前倔强,二十年后……倔不倔强,本宫都无所谓,只要她在,那边就会沉不住气。”
“娘娘所言甚是。”
“宫宴上她故意拒绝了本宫,但本宫不会怪她,只要她明白,与本宫一条心,才是最好的,就行了。”
皇后心满意足的收拾好,方起身出去,问了声:“华平县主在哪里候着?”
宫娥觑了觑皇后的眼色,小心翼翼道:“华平县主……未曾过来,她入宫就直接去了寿康宫。”
皇后的脸色大变,气得用力将手边的花瓶挥倒地上,狠狠的说:“好大的胆子,本宫是皇后!”
宫娥内侍们跪了一地,连呼恕罪。
嬷嬷赶紧走过去扶著皇后:“娘娘息怒,华平县主太不懂事了,但她家中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定然是自顾不暇的。娘娘,那边与县主一向不合,娘娘且先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