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衙内,虽然不明白元真的意思,但也只能去带人。
孔繁森在下,见元真不审犯人,反而去审一个不相干的胡大海,皱眉道:“小公爷,您为何放着罪犯不审,去找报案人的麻烦?难道他报案还错了吗?”
“您这样不分轻重,不论主次,去审一个无关的人,不得不让人怀疑您是在纵容罪犯,你这样审案,恐怕难以服众吧?”
元真深吸口气,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心里念到世界如此美好,而我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不能揍他,至少不能现在揍。
随后他看向孔繁森道:“孔大人,刚才是你让我来审案的,现在又说我难以服众,这话都让你说了了,我能说什么?”
“难道孔大人审案时,一旁闲杂人等也能随意插嘴吗?”
“我……”
“既然不能就请孔大人免开尊口,我这么审案自有我的深意。”
听后元真这话,孔繁森冷笑一声:“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
他就不信元真能审明白什么!
很快,衙役们就将一个高约八尺,脸色微白的壮汉带了进来。
元真注意到他的手臂上包扎了几圈纱布,还有别扭的走路姿势,眯了眯眼,这人不对劲。
他再结合之前的疑点,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但元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照例询问道:“堂下何人?”
胡大海噗通一声给跪下:“草民胡大海,见过大人。”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衙内说了怎么回事。
元真打量着胡大海,似笑非笑问道:“你胆子倒大,也不怕我。”
胡大海微微抬头:“小人只是报案人,又不是罪犯,有何可怕?”
“我又没说你是罪犯,你这么急着撇清干吗。”元真淡淡道。
“这……草民只是说实话而已。”胡大海虽然这么说,但眼神已经慌了几分。
元真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才道:“起来吧,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昨天晚上案发时,你在哪儿?”
胡大海道:“草民在外面卖香料,只是买香料的主顾没来,我便带着香料回家去了。”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赵家的?”元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据我所知,你胡家和赵家可不是一个方向。”
胡大海表情一僵,随后硬着头皮道:“我和赵家老爷情同父子,听见了他家的惊呼声,所以赶了过去,难道不行吗?”
元真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集中在胡大海的手臂上,意有所指道:“你胳膊上的伤,看着像新伤啊。”
胡大海没想到元真的问题,跳跃度这么大,当即不知该怎么回答。
孔繁森忍不住道:“小公爷,您还是问点和案子有关的东西吧。”
真是笑话,人家伤不伤和你有什么关系?
元真当即冷道:“孔大人再插嘴,我可就撵人了。”
孔繁森被元真讽的面红耳赤,怒气冲冲转过身。
元真看向下面的胡大海,神色威严,一拍醒木道:“你还不说?”
“昨天天黑,草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胡广胜也连忙帮他儿子找补道:“是啊,昨天夜里太黑了,我儿子不小心就摔了,但也都是为了老板报案啊。”
元真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问道:“这么说来,昨天赵老板遇害时,你儿子马上就出现了?”
胡广胜顺嘴就道:“是啊,要不是我儿子反应快,我和老赵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元真面色骤变,砰的猛一拍惊堂木道:“我就知道是你。”
“来人啊,把胡大海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