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真发怒,胡大海也有些紧张,他惊恐的看向元真,咽了唾沫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小公爷想屈打成招?”
“不不。”元真不屑摆手,指桑骂槐道:“那种没品的事,小爷我还不屑做。”
这话一出,钱海滨的脸色骤然通红,他什么意思?在骂自己吗?
元真笑眯眯对胡大海道:“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心服口服。”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不光是杀害赵钦的凶手,他院子中的小香炉也是你拿去的,对不对?”
“草民……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草民冤枉啊!”
说罢,胡大海就开始哀嚎。
元真也不恼,直接道:“你先别急着喊冤,小爷帮你把昨天的事捋一遍,其实赵钦并不是被茶壶砸死的,而是被你用迷香,迷昏后用匕首刺死的,对吗?”
轰!
胡大海心下一沉,额头上当即掉下豆大的汗珠。
元真也不理会他,继续道:“他昨天在后花园见的从来就不是叶巡,而是你,我说的对不对?”
“不,你在胡说,不是这样的!”胡大海厉声道。
他心中慌乱,但强自镇定道:“草民和赵钦亲如父子,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而且……”
胡大海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赵管家就道:“老赵能作证的,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进过赵家的院子,如何能杀人?”
元真淡淡道:“你也说了,你也赵钦亲如父子,不在正门进也很正常。”
在这个时代,有些资产的人都住几进几出的大院子,不光有前门还有后门,还有狗洞,甚至只要你想进,跳墙也是能进的。
“可是他家后门是锁着的!”胡大海一着急,就直接说出了这话。
他当即脸色煞的变得惨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胡大海再看元真,只见元真一脸戏谑:“胡大海,你不是说昨天你并未进入赵家吗?那你怎么知道他家后门是锁着的?”
“我……我,赵家的后门时常反锁,我也是猜的。”胡大海低着头,做出无辜的模样。
“是吗?”元真玩味道:“那这个香炉是怎么回事?”
他拍拍手,下面陈十三恭恭敬敬递上来一个香炉。
“死者从不焚香,他的后花园却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香炉,而且经人证明,这就是你平时用过的香炉。”元真审视着胡大海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香炉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府?”
元真的眼神带着审视和讥讽,好像能把胡大海整个人看穿一般。
胡大海浑身巨震,汗水顺着他的鼻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这……这是之前赵伯过生辰时,我送给他的,不行吗?”
元真嗤笑一声,胡大海为了骗人还真是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了。
下一刻,惊堂木狠狠拍在桌上!
啪!!
这巨大的声音让外面围观的老百姓,都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元真豁然起身,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大胆刁民,你是把本小爷当成傻子不成?老赵一个奴才,都知道赵钦从不焚香,你与他情如父子,会在他生辰送这种礼物?”
“草民……草民不知道不行吗?”
胡大海这时也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悲愤道:“大人从升堂开始就一直在为难小人,您若是真有证据,不如直接抓了小人,要是没有,也请您还小人个清白,不要仗势欺人!”
元真讽笑着看向他:“胡大海啊胡大海,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和你在这胡诌呢?”
胡大海心中一慌,他袖口中的双手已经攥成拳头,但面上却不露怯。
“大人也不用吓唬我,您要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否则,您这些话就都是诬陷!”
元真见他还霸道起来了,当即道:“胡大海,你不会以为小爷我不敢抓你吧?以我的身份,就是诬陷你要抓你,你能怎么着?”
“你……小公爷,您这是仗势欺人,草民不服!”胡大海梗着脖子,但脸色终于惊恐起来。
他敢和元真霸道,是在元真守规矩的情况下,可元真要是仗着自己小公爷的身份欺负人,他真没有任何办法对付。
毕竟元真是纨绔这消息人尽皆知,他要是真跟自己来硬的,自己就真完了。
元真胡大海一脸惊恐的模样,戏谑一笑道:“别怕,就你还不值得小爷我‘仗势欺人’,我会堂堂正正拿出证据,治你的罪。”
他信步走向大堂,看向下面每一个人的面孔,傲然道:“不光是你,我还会让所有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那就请小公爷让我心服口服!”胡大海咬紧后槽牙。
他就不信元真真抓住了他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