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要是真在他们手下翻案,那真是啪啪打脸了,他们两个这么大岁数的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他们只能在心中求神拜佛,元真一定不要找到证据,他一定不要翻案。
现在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他们的颜面能不能保住。
而胡大海这边,也是满心惊慌,他拼命的为自己开脱:“我父亲昨天也来到这里帮忙了,香灰是他落下的也未可知啊,苍天啊,我胡大海是做了什么孽,好心帮忙报案,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我冤枉啊!”
他装出激愤的样子,锤着胸口,跪在地上就开始哀嚎。
胡广胜也是砰砰磕头道:“是啊,昨天草民也到了后花园,那香灰可能是草民不小心带到赵家的,大人,求您放过我儿,他真是冤枉的!”
元真却没一点被说动的意思。
他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昨天晚上你和他一直在一起了吗?”
胡大海以头抢地,怒道:“爹,您不用再求他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这些小民说再多都没用!”
“哼,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胡大海你以为我除了那香灰,就没其他证据了?”元真笑问。
轰!
胡大海先是一愣,随后满脸茫然,还有什么证据?
元真还有什么证据?
元真笑着看着他,没有开口。
胡大海只觉内心无比纠结惊慌,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元真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他声嘶力竭道:“你到底还有什么证据?!”
元真见胡大海癫狂的模样,冷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胡大海吓成这样,焉知不是亏心。
他看向下面状若癫狂的胡大海,厉声道:“来人,把他的衣服裤子都给我扒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大人,你竟然当众羞辱我!”胡大海好像遭受了奇耻大辱,拼命挣扎不想让人脱下他的衣裤。
但这些衙内的力气,都哪是胡大海能挣脱的,三两下,他就被扒了个干净。
众人下意识向胡大海看去,只见他的胳膊腿上都有不同的砸伤。
伤口红肿,还泛着血丝。
一看就是新伤。
元真看着胡大海的伤口道:“叶巡的口供是,他只用茶壶砸了赵钦的四肢,并没有砸他的要害。”
“而死者身上的伤口,与他的口供根本对不上,倒是胡大海你身上的伤,不多不少,正好能对应得上。”
“香炉,你可以说巧合,香灰你可以说巧合,那这些伤呢?胡大海,你还能说是巧合吗?你说这是昨天不小心摔出的伤,那么我想问要怎么摔,能摔出这样的伤?”
“你若真是清白,为何证据处处剑指你?”
说到这里,下面的百姓,也纷纷恍然大悟。
“小公爷说的没错啊,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呢?咋就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是啊,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巧合,我看胡大海就是凶手!”
“没想到小公爷真会判案,而且他比大理寺的大官还厉害,真是让人惊讶。”
“可不是,大理寺官员没有判出的案,都他给判出了!”
“啧,我早就看出胡大海不是好人,现在一看,真是!”
“是啊是啊,你看他四方大脸,吊捎眼,还有个蒜头鼻子这看起来就是大凶的面相……”
元真听着下面的人,马后炮都开始往玄学方面说了,当即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看向胡大海惨白的脸色,冷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