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着青色布衫,干瘦却神经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
“医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位小公子只看一眼,就能确定吴公子纵欲过度,未免果断吧?”
吴之徽听了这话,也是老脸瞬间涨红,一屋子人研究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
这都什么事啊!
张老爷子行医多年,十分严谨,虽然眼力过人,却一定要望闻问切后,才敢确定病人的病情,现在这个小公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病情?
他忍不住进来一问。
元真听到他的质疑,没有不满,反而很认真点道:“不错,只看一眼,我就能确定他是纵欲过度。”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上辈子和医学院的同学是室友,这种简单的病症,他还是能看得出的。
他大学时期最爱看书,考古专业的书看完之后,就借室友的医学书看,虽然算不上专业大师,但在医术上也有几分造诣。
元真的室友甚至说过,他在医学方面的天赋不再考古之下,只可惜他学的是考古专业,不然学医,将来也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小公子,你还年轻,行医之事不是小事,不可轻浮,你要知道医者一个很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身体疲累和肾虚所表现出的症状,几乎无二,你怎么就能确定人家是纵欲,而非疲惫呢?你这话说出去,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这老中医说起话来,毫不留情,胡德山在一旁听得都有些尴尬。
小公爷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张老头何必这么认真呢,这不是让元真下不来台吗?
但这话却很得吴之徽的意,他当即眼前一亮,像沉冤得雪一般激动道:“老先生说的极是啊!我平日醉心公务,洁身自好,怎么会纵欲过度,他就是平白诬我清白!”
而且,最重要的是哪个男人会在大家面前承认,自己不行?
元真瞥了一眼吴之徽义正言辞的模样,讥讽道:“既然吴公子不觉得自己肾虚,不如就让张老先生为你把脉,看你到底是真虚,还是假虚。”
“若真是我错看了,污你清白的话,我愿意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
叶无心听后一惊,随后她扯了扯元真的衣角,用眼神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吴之徽道歉,你不要面子的吗?
元真虽然头脑灵活,又认识很多大人物,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医术啊!
而且,他这话一出,不也是在挑衅张老爷子吗?
叶无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张老爷子是什么人?
他是京城有名的中医圣手,又为人古板刻薄,在医术上的追求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要是吴之徽真是疲劳过度,不是纵欲,元真就一定会被逼着当众低头的。
吴之徽听到这话,却眼前一亮。
从进入酒楼开始,元真就一直压自己一头,现在终于有反击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而且看张老爷子这副瘦小枯干的模样,吴之徽心中更加有底,作为医者,自己的身体都调理不好,还能看好他?
自己龙精虎猛,刚才又吃了这么多的韭菜和羊肉,他肯定看不出自己肾虚!
想到这里,吴之徽准备兵行险招:“行,测就测,我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可怕的!我要向大家证明我的清白!”
“我要你元真,给我低头道歉!”
说着,吴之徽无比自信的坐到张老爷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