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看了这马车,又看了看元真:“你们两个……”
难道说他们两个真有苟且?
之前在昌图县时,元真就和易容成于芊芊的宫巧儿十分亲密,而且席则城几日前的信中,也提到了宫巧儿与元真同乘一辆马车,举止亲密。
在这瞬间,浓烈的醋意就涌上欧阳洪烈的心头。
自己当初还没把宫巧儿怎么样呢,宫巧儿就直接废了自己,现在她竟然和元真同行?
见到这一幕,欧阳洪烈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欧阳洪烈突然觉得无比挫败,他遇见元真之后,就有种既生瑜,何胜亮的悲哀感。
自己在他的地界处处受掣肘也就罢了,不想在自己的地界,他依旧在元真手上得不到一点好处。
他的双目猩红,身为侯爵之子,侯府的继承人,欧阳洪烈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现在元真又一次以宫巧儿恐吓自己,这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
现在的欧阳洪烈已经不想再想后果了,他只想杀了元真泄愤!
“众军听令!”
欧阳洪烈刚要下令,就听后面传来一道急促的叫喊声。
“朱雀侯府护卫听令!”
“侯爵大人有令!”
欧阳洪烈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被这道惊雷般急促的声音叫醒。
侯爵大人有令?他爹有什么命令?
难道说父亲大人是要给他加派人手,对付元真?
他激动的咧起嘴,倒是元真撇撇嘴,一脸无趣。
看来今天这场戏唱不起来了。
真是没劲。
很快,马蹄塌地的声音渐渐清晰,不过片刻一个带刀的首领快速驾马赶来。
见到来人,欧阳洪烈一怔:“阿全?”
他怎么来了?
要知道阿全可是父亲身边最信任的心腹,平时都在父亲身边贴身伺候的,轻易不会派他出来,现在由他来传令,看来是非同小可啊。
想到这里,欧阳洪烈带着一抹狞笑看向元真,今天他就让元真尝受一下,招惹自己的后果!
他当即洋洋得意对阿全道:“阿全,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父亲派给我的兵马呢,是不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说罢,欧阳洪烈还挑衅的看了元真一眼。
阿全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大少,奴才传侯爷的话,请您立刻撤兵!”
什么?
欧阳洪烈听到这话,直接傻眼,他怒道:“你胡说什么?父亲怎么可能叫我撤兵!”
“属下的话,句句属实。”阿全再次道。
“这……”
欧阳洪烈的脸顿时就涨的青紫,愤怒的情绪几乎要把他的胸膛冲破。
父亲就让他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他怎么能甘心啊?
但阿全却再次表示:“大少,赶紧回去吧。”
“我……”
欧阳洪烈看向眼前的元真,只觉恨得牙根直痒痒,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这样的机会,难道又要错过?
父亲就这么轻易放元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