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觞看着孟宁,她的笑容是十分有感染力的,就好似柔风静悄悄地来,悄然无息地带走所有负面的情绪,忽而就轻松自在起来。
孟宁见薄觞怔怔的,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然后她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口哨,半开玩笑的说:“怎么?被本太子英俊之姿所倾倒了?”
薄觞回过神,故而羞涩地低垂眸子,低低的说:“殿下天人之姿,一时恍惚也是应当的。”
孟宁听了后,噗嗤一笑。
可从没有人这么说过,难不成正应了那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伸手用指腹摩挲下巴,一副思考状。
她表情严肃,沉声道:“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所有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是所有人喽~你父皇母后的颜值得多高啊?才能把你生得如此倾城?见了你,风都不敢逆行袭击你,天上的月亮都会躲进云层,花儿见你都会羞愧凋谢,树上的鸟儿为你歌唱,而我……能为你千金一笑赴汤蹈火。”
薄觞低垂眸子,一副低眉顺眼的乖顺模样。
实则他眼角微微一抽,只觉得这太子是真的口嗨且油腻。
可架不住心情飞扬,莫名觉得声线悦耳。
“殿下莫要胡说。”
薄觞落了话,故作怯怯地抬眼看孟宁,眼神对视那一刻,他又装女儿家似的仓皇躲开,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一层粉粉的红。
孟宁的目光没有从薄觞身上移开,她觉得病鬼公主真的很纯情。
她心下好一阵唏嘘。
只叹可惜了~如此美色,奈何她不是男子。
孟宁咳咳两声,从袖子内掏出了积攒多日的废诗稿。
她递给薄觞道:“诺,收着!”
薄觞疑惑的目光看向她手里泛黄的纸张,怯怯地问:“是,是什么?”
“久待东宫,思念如狂,某月某日,灵感涌现,作诗几首,赠予佳人,佳人不弃,妥善收纳,望于珍视,岁岁长见。”
薄觞听了后,心头一跳。
他迟疑了下,伸手从她手中接了诗稿。
这已经不是孟宁第一次送他诗词了,这会再也不能轻蔑地冷笑一声。
他只觉得指尖都在轻颤,快速将诗词交于侍女雏菊,他忙不迭道:“人少之时,再欣赏殿下笔墨。”
孟宁微微颔首,随即轻笑说:“出门蒙面纱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
薄觞柔柔弱弱地应了声,身边的侍女雏菊进去将诗词收纳,拿了面纱交于薄觞。
薄觞戴上面纱,看向孟宁,小声说:“殿下,可以了。”
孟宁瞧着薄觞纤瘦,那腰身细到能掐断似的,她真怕美人会被风吹跑了。
她本能地伸手到病鬼美人眼前。
薄觞抬眼同孟宁对视,不解其意。
他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有片刻愣神。
孟宁见美人发怔,催促道:“快点!我牵着你,免得走丢了。”
“可……不合礼数。”
“你都要嫁我了,守着条条框框如何能增进感情?你是怕我毁了你清誉,还是……你还没断了找老色胚的心思。”
薄觞听了嘴角一抽,快速摇头否认:“没,我没有。”
“那你是……”
薄觞低垂眉眼,心情低落道:“我生来体寒,双手不暖,怕殿下……”
孟宁懒得废话,伸手攥住了薄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