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手确实很凉,凉得指尖发颤,但她没有退缩。
久病之人自我自怜是常态,千言万语都会思量许久,无意识的动作也会伤人。
她虽是有目的接近这病鬼公主,但她也同样希望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她能笑面如花。
孟宁拉着薄觞去驿站门口,她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为的是让薄觞跟得上她的脚步。
薄觞慢孟宁一步,他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脖颈处。
她的后颈很长很细,闹得他手心发痒。
他很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就掐断她的脖子。
驿站口侍卫们见薄觞出来了,一口凉国土味话问候。
整整齐齐的能镇山河,搞得孟宁很无语。
马车被马夫牵了过来,还是那一辆张太医的马车。
薄觞见孟宁僵硬不动,小声问道:“殿下?”
孟宁侧身看向薄觞,温吞笑说:“我们做轿子怎么样?”
“可马车已经在跟前了。”
孟宁嘴角一抽,支支吾吾了好半晌。
薄觞盯着她看,须臾之后他道:“殿下可有难处?”
“就是……最近流言四起,珍珠说要低调出行,便借了别人的马车。这马车是太医院张太医的,他那夫人……拉肚子一路崩屁,马车都被他那夫人崩臭了,味道很难闻,脑子空空很窒息的。”
“!!!”
“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真的庞臭!”
说着孟宁让薄觞闻闻孟宁袖子,结果薄觞一脸惊吓,快速地从孟宁手里抽回了手。
薄觞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不太好。
一旁的雏菊立马扶住薄觞,对孟宁道:“殿下,公主有洁癖!你这样……会吓得公主没胃口用膳的。”
“啊?”
薄觞稳了稳心神,一脸戒备地看着孟宁。
他深吸一口气道:“殿下还是换一身衣衫在与我出行吧?”
孟宁听了后嘴角微微一抽,心想:刚才也没见病鬼这么大反应啊!
她郁闷地嗅了嗅,努了努嘴道:“其实味道……也还好。”
“殿下请勤换衣。”
孟宁很郁闷派珍珠去东宫拿套衣裳,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过了一半。
游湖是时间不够了,放纸鸢风有些大,孟宁决定带着病鬼去首饰铺子,甜点铺子逛一逛。
反正女子都喜欢这些。
薄觞满怀期待的放纸鸢没了,游湖也没有了,他都不想跟孟宁出去了。
可孟宁满脸笑意地对他说还有好玩的,他真信了孟宁的邪。
坐上轿子没多久停下,薄觞掀起帘子瞧见了一家首饰店。
他很郁闷。
孟宁下了轿子,手拿水墨折扇,一派谦谦君子。
她用折扇指了指首饰铺子,笑说:“桑儿~那是京都最火的首饰斋,全京都的女子都喜欢这家铺子。”
“……”呵呵~我不喜欢。
“对面是甜点铺子,京都女孩都喜欢那铺子的蜜饯果子。”
“……”呵呵~我不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