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在病鬼身上,担心薄觞失血过多死翘翘,忙要起身。
她双手就撑在薄觞胸口处,借着力起来。
孟宁其实不知道自己双手撑在美人胸膛上,等意识到自己做了过分的事。
她忙道歉:“对,对不起!真的对不住……”
这个时候大夫来了,是驿站内的大夫。
孟宁急忙站起身,给大夫腾地方,站在一旁道:“大夫,你赶紧给她治一治。她好端端的就咳血了,咳血就算了还流鼻血。”
薄觞如同死了一般寂静,除了颤动的睫毛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其余面部表情都僵化了。
他怀疑孟宁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明明是被她撞出了鼻血,怎么好睁眼说瞎话说他咳血呢?
孟宁见大夫慢悠悠的,不急不躁的模样就好似隐居的世外高人。
她着急得要死,踱步了几下,才见大夫把脉。
她又急躁地说:“她怎么样?要治不好,你脖子上的脑袋就别要了!”
凉国随行的大夫差点手抖,捋了捋胡子道:“肝火盛旺,老夫开个方子。”
孟宁闻言又急躁催促:“那还等什么呢?你倒是去开方子啊!等会~你得先给她止鼻血。”
这会鼻血已经不流了,但是血迹还没擦掉,鼻翼下方红红的,特别的恐怖。
一旁的雏菊默默用帕子沾水替薄觞擦了。
孟宁等大夫离开床榻后,忙坐到了床边上。
她伸手执起薄觞的手,无比真诚地说:“你别怕!大夫说你没事暂且还死不了。好好喝药就没事。”
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薄觞很想回嘴一句:你就闭嘴吧!
但他没有。
他懒得搭理孟宁,眸光从她身上移开,轻轻抽了两下手。
结果……
孟宁把这一幕认为了生无可恋。
她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她十分认真且虔诚地说:“你别难过,咳血其实对身体也有好处,你别瞎想。好好养着,再过些日子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可千万别自暴自弃,自我放弃了。你撑着点,等嫁入东宫,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薄觞扯了扯嘴角,惨白一笑。
孟宁见薄觞笑了,以为自己励志发言起了作用,不由松了口气。
两厢无言,谁都没开口。
安静下来,脑子就开始犯迷糊,孟宁忽而想到什么,脱口道:“你平日里还是多吃点吧!你都不长肉。”
“……”
“你那处都是平的。”
“……”
“你空有美貌没点东西,除了我怕是没有人敢要你了!你若是进了我父皇的后宫里,你怕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薄觞扯了扯嘴角,僵硬地说:“为什么?”
“我父皇喜欢胸大无脑的,后宫的娘娘们胸脯都是鼓鼓的。你这样的……咳咳,怕是要被遗忘的。纵使你才情过人,颜值碾压一众后妃,你平也是留不住恩宠的。”
“……”
“我父皇就是个老色胚,你别惦记了。我不会以胸取人的。”
“……”
薄觞挺不想跟孟宁商讨平凸问题,她一女人真的挺不害臊的。
于是他偏了头。
孟宁觉得说话是一门艺术活,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她有些后悔,努了努嘴道:“我始于颜值忠于颜值,绝对不会因你胸平而嫌弃你的。我依旧会待你如初恋,永远初恋。”
薄觞挺无语的,偏头看她道:“你能别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