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带着珍珠出来,珍珠闹不明白,当下就问:“主子,你这么整宁少爷不好吧?万一少爷吓出了心理疾病怎么是好啊?”
“谁叫他耽搁我事的。这会宫门关了,我没法回东宫去。”
“是啊~太子妃肯定等急了。”
孟宁听了后,下意识拧眉,她担心薄觞见她不回来等的焦虑不肯入睡。
两人走回了酒楼,瞧见酒楼打了烊,也就不做最后的挣扎了,乖乖原地等太亮。
孟宁和珍珠回不了宫,东宫泡药浴差点丢了命的薄觞连着吐了三次血。
薄觞在药浴的木桶里运气,药浴内的水冒着泡,里头的小青蛇都是有剧毒的,在撕咬薄觞,拉回薄觞的意识时已经被薄觞给毒死了。
由此可见,薄觞体内的毒性比毒蛇的还要毒。
浴桶旁的地上是黑浓泛着恶臭的血,十分难闻。有虫蚁靠近都毒死在了一旁。
薄觞忍过钻心的疼痛后,这才从药浴桶里起来。
雏菊一直候着,等薄觞出来,伺候薄觞穿上脱下的衣裳,她低着头恭敬地说:“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自己去就好,你这里收拾下,做事麻利点,别让人瞧见了。”
“是。”
薄觞去另一侧洗漱,等穿上雏菊准备好的衣裳后,薄觞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很虚弱,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可他心里惦念着孟宁,看着夜幕和高挂的月亮,推测时辰。
她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才没赶回来。
这人啊~就是奇怪的存在,一旦心里有了记挂,反反复复都是那人。
笑着的样子,拉着脸的样子,甚至扯着袖子撒娇的模样。
薄觞想快点见到孟宁,一刻都不想耽搁。
于是在雏菊忙里忙外,把毒蛇全部捞起埋下后,把地上擦得蹭蹭亮后,薄觞道:“我想去宫门口等着她回来。”
“!!!”
雏菊惊呆了,觉得薄觞是疯了。
以往在药浴后都会躺下睡熟了,第二天也不一定会起来。
现在硬挺着身子不适,要去宫门口等着太子?
这不是作死吗?
雏菊扯了扯嘴角道:“这会宫门肯定关上了,太子肯定进不来的。殿下就不用做戏了,早些歇息吧?”
薄觞听了后,侧头看向还在整理的雏菊,沉声道:“我没有做戏。”
“啊?”
“我想看到她,看到她我会安心些。”
“……”
雏菊不能理解,太子殿下又不是治病良药,还能有稳定情绪的作用?
薄觞执意要去,哪怕他没有半点力气,他也想在离她一道宫门的距离等着她回来。
雏菊见薄觞走路都脚底浮虚,走得扭七八歪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太子妃对太子多深情呢~
在她看来殿下肯定一时心血来潮,想在太子殿下跟前上演一出悲情戏码。
雏菊犟不过薄觞,让人准备了车辇。
薄觞到了宫门口,已经到了门禁了,宫门禁闭,再也没人可以进出。
守门的侍卫黑灯瞎火地瞧见来了人,拦下了人询问。
雏菊把太子妃心系太子的说辞说了一遍,拜托侍卫大哥们通融通融。
侍卫大哥们瞧太子妃挺痴情的,就应了雏菊的要求,让薄觞在宫门等到天亮。
孟宁暂时进不了宫,带着珍珠跟午夜鬼魂似的在外面游荡。
游荡累了,两人就在马车内眯一会。
天色雾蒙蒙的时候,珍珠把流哈喇子做美梦的孟宁给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