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柴明月吓了一跳,“很痛吗?”
萧潋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滑动:“不。”
他压下了心胸中旖旎的心思,带她穿过走廊。
廊下的几人看到后,说笑声马上止住。
“乖乖。”如意呆呆地看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道,“这也太快了点儿吧。”
萧让抱着胸靠在廊柱上:“主公惦记你们公主这么多年,今儿才得了手,我倒觉得慢了。”
如意迷惑道:“这么多年?王爷早前见过公主?”
萧让点头:“六年前王爷还是肃王世子的时候,曾进京为质。便是那时候认识的公主。”
“六年前…六年…质子…”如意薅着头发开始回忆。
过了有一会儿,如意猛然抬头。
“是不是那个偷了舆图的质子?!”
萧让一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主公唯一一件出漏子的事儿居然人人皆知?!
如意怒道:“好哇,原来是害我家公主跪了三日宗祠的人便是你家主公。开始我就觉得有点面熟,还以为是错觉。”
萧让叹道:“老王爷下的死命令,主公也没有办法。倘若不拿到舆图主公也没有命活下来。”
如意摆摆手大度地道:“果然是冤家,你救我我救你,这债啊怕是不能够算清楚了。”
李非白一直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萧潋抱着明月到了茅厕前才放下来,明月活动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便进去了。
“你走远点儿。”里面还传出她的声音。
女孩子如厕,的确不愿意有旁人在不远处听着。这多让人害臊呐?!
萧潋自然尊重她,走远的时候还特意加重自己的脚步好让她放心。
他一直走到廊下,萧让与魏秋水便恭维起来:“祝贺主公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美人去哪儿了?
萧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想着这俩人兴许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又不能否认,否则自己的脸面也没有了。
他咳了一声道:“明月得了这样的怪病,杨三娘脱不了干系。孤虽派人去拿人,但后方还有使蔷薇刀的人,不知是冲着谁来的。延陵不可久留,我们今日便启程去光州。”
萧让一愣:“走得这样急?”
众人惋惜,这几日因明月昏迷,他们也没心思出去逛,现在可好,不仅不能不能出去逛,还要继续赶路。
萧潋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他想快点回光州,给明月一个家,这样就不用在梦中沉睡不醒了。
吃喝拉撒向来是人最基本的生理活动,解决了这项问题的明月,有如囚鸟出樊笼,走路的时候恨不能飞起来。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大家跟前。
众人以为公主殿下与肃王殿下成了好事,是内心欢喜的表现。虽然公主的欢喜的确有些势头过猛,不过每个人初恋表现都不太一样,有人痴傻有人疯癫,可能这就是属于公主的欢欣。
大概端庄久了,所以情感上一旦有了归宿,便更容易投入和忘我?
萧潋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腿还软吗?”
腿软?!
萧让等人的眼睛瞪成了铜铃:这才多久,两人就已经?再说主公也太快了点儿吧,看着英武原来竟是个秒男?
只李非白面色不大好看。
他上前一步就要揪住萧潋的领子,却被萧潋反制住了手腕。
“李非白,你又要做什么?”萧潋现在看李非白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想掐死他又不敢。
李非白另一手伸出拳头击向他。
“你竟然欺负明月?!”
萧潋顾及身侧的明月,未敢出手,只能将他松开,翻过栏杆跃入廊外庭院中。
李非白见状,一个闪身追了上去。
于是二人便在院中打了起来。
一边是西北第一战神,一边是大病初愈的弱鸡,谁输谁赢简直不用下赌注。
明月掏出一把南瓜子给几位分了,众人做在栏杆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