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笑眯眯地打招呼:“早啊秋水!”然后偷偷地往她身后瞄。
魏秋水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直接说了出来:“光州那边积压了不少政务还未处理,主公昨天夜里就走了。”
臭男人,果然拔嘴无情。
“噢…这样啊…”明月难掩脸上失望,“那你来这里是?”
魏秋水仍然一副蔫蔫的样子:“主公说你这里没有人照看,所以派了我来。”
哼,什么照看,是监视吧。
明月不安地搓了搓小手,有些赧然地问:“他就没想着把我们逮回去?”
这话问得魏秋水一愣:“逮回去?主公想逮你就不会让我在这儿了。”
一点毛病都没有,果然是怎么样都逃不过萧潋的手掌心。
明月又问:“如意呢?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铺子里面便奔出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公主殿下首席女官许如意叉着腰走上前来,撸起袖子愤怒地斥责公主:“这么久都不管不问,我还当是殿下忘了我!没想到殿下还有些良心,也不枉如意伺候了您这些年…”
说着说着,如意开始掉泪。
“你怎么这么狠心,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明明气得脸都红了,还要擦着泪,“我一个人…当初女史让我发誓一定要跟着你…你怎么先把我抛下了…”
明月一听,愧疚得不行,赶紧拿了块布上前替她擦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明月心疼地道,“我不是看着你跟萧让处得不错,你又说女子终究要嫁人,我寻思你跟我走没好处嘛。”
“那也不行,说过要在一块儿不能抛弃对方的。”如意拭着脸上的泪,不过面上明显没那么生气了。
她嗅了嗅明月递给她的那块布:“什么味道怎么怪怪的?这是干嘛用的布?”
明月定睛一看,感觉有些像自己昨天擦柜台的那个。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她将布收了起来,引着如意往里面走,“你来了就好,我哥做饭可难吃,还莫名地自信,你快露一手给他瞧瞧吧。”
“你哥?”如意这才回过神来,“李非白?!”
明月点了点头。
“好家伙,竟有这层关系!”如意惊到,“我还以为你俩是私奔,正纳闷肃王殿下怎么这么能忍,这么大一顶帽子都看不见。”
明月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我跟人私奔不私奔关他什么事儿?”
如意愤愤道:“你都不知道,你走之前的几天肃王殿下去准备你俩婚礼,还去凉州取了虎符要做聘礼送你,结果你跟李非白一声不吭就跑了,搁你说气不气?”
明月不是不懂军事的,她听了也是一惊:“虎符?”
萧潋一直驻守边关,太清帝已于数年前将右符给了他,他一人掌二符,一个在他身上,另一个放在凉州,这也是为什么能凌驾于孙贺和魏迦陵之上的原因——他的军队都是正经编制,国家认可的。
以虎符做聘礼,这个诚意可以说天地可表了。
明月心里美滋滋的,可又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他,这下好了,欠他的情要还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