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一听,兴奋极了。
现在都有驿站,大多数人都不爱用鸽子了。可还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两地分隔饱受相思之苦的时候选择用这玩意儿——传递情书嘛,中间经过多个驿站接手,大家普遍都比较羞涩,感觉会有好多人看过自己写的情书,等同于社会性死亡。
魏秋水鬼鬼祟祟地将死得透透的鸽子塞给明月,转身去了她家后院将猎物放下洗洗手又绕回了铺子。
她俩盯着鸽子腿上的信筒出神。
半晌明月道:“这里面写的什么你看过没?”
魏秋水摇摇头:“看别人信件是违背大魏律法的行为,我不想犯法。”说归说,可眼睛里的期待根本掩藏不住。
明月的脸皱成了包子:“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看还不敢,想拖我下水。”
魏秋水挠挠头:“一个人看犯法,两个人的话罪恶平摊,再多几个我就没有负罪感了。”
“说得有道理!”明月恍然大悟,赶紧扯了嗓门,“如意!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后院正洗衣服的如意听到公主在唤他,赶紧跑回了铺子。
“哪儿呢?什么好东西?”如意双手擦了擦围裙。
明月双手举起了那只灰扑扑的鸽子。
“就这?”如意一脸的嫌弃,“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将它烤了吃。”
明月将鸽子一反转,露出了它的腿上的信筒。
如意一看,眼睛都绿了。
偷窥是人类的本能。没有人能抵抗这种窥视别人生活的本能。
如意看了看外面,胡麻巷子早就已无人光顾,她们几个无论干什么别人都不会知道。
“咱们现在就拆?”明月摸索了一下,将信筒里的信取出来。
三个人屏住呼吸,脑袋凑到了一起。
明月上手一摸,便知这信纸不凡,用的是上好的华笺。绢丝宣纸容易晕上墨渍,这种纸张不仅不易晕染,关键它用极细腻的原浆制成,横着撕竖着撕都是一条直线。大魏贵族自小习字都是用这种纸张。
“龟龟,还是个有钱人家。”她叹道,“来来来,让我们探究一下有钱人的爱情。”
三个脑袋凑得更近,终于看到了纸上的字。
“吾儿濯缨:为父不日便可将汝母接回。”
李非白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
“吓死我了!”三女齐声道。
明月抚着胸口:“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就突然冒出来了?!”
李非白拿过她手上的纸条,皱了皱眉头:“你们这是打哪儿弄的家书?”
魏秋水神色尴尬,硬着头皮道:“我出去打鹌鹑的时候不小心把它射下来了。”
李非白伸出大拇指,脸上却没有表情:“那你可真棒。”
魏秋水也不想,她看到天上有东西在飞直接给射下来,哪儿成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驿站这么方便居然还有人用信鸽。
“我们原以为会是年轻男女的通信,寻思看一下的,没想到是爹给儿子写的。”明月也蔫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将鸽子和信处理掉。”如意接过了鸽子和信件去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