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庶子不学无术,主公已经是战功赫赫。一方面是真觉得主公有这个本事,另一方面…不用我说,自然是偏心,所以老王爷让主公去元京做质子,盗取京城舆图。”
“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就知道了。”
故事讲到这,狗尾巴草根也啃得差不多了,萧让一口吐了出来。
“你说的的确很感人,但是我还是感觉这和他想不想当皇帝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萧让抬手,试着摸了摸她的头。
如意没有避开,依然直视着他。
“因为他喜欢公主啊…”
如意震惊了。
她伸出手指头掰开算了算:“公主今年十八岁,六年前十二岁,那时主公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喜欢十二岁的童女,你们主公是属河神的?要不要再给他来个童男,好凑一对献祭了?”
萧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觉得此人毫无一点情|趣。
“只是年少时对明月有愧,又欠了她人情,久而久之便惦念上了。”萧让耐心地解释,“况且…先帝也属意他的。”
“先帝的意思?”如意更不信了,“公主殿下有未婚夫的,是吏部侍郎谢大人,早前就定下的亲,先帝怎么还会属意肃王呢?”
萧让又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来,边嚼边道:“因为先帝认为国祚不强,自己是罪人,所以早早地便为公主打点好出路。他将左右符都赐给主公,要求主公替他守好江山,除非他亡了国,否则永远不要进京。”
如意默了一会儿:“殿下总以为先帝糊涂,一直很讨厌他。”
萧让“嗯”了一声:“作为皇帝他是糊涂,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这样萧让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父亲——文|革后的首批大学生,对他总是非常严厉,萧让一直觉得父亲不爱他。可他上大学的时候每隔两个月父亲便会来到他的城市,轻描淡写地说“我来出差”,然后同他吃一顿沉默到极致的午饭。
现在想想,很多父亲便是如此,他们爱着自己的儿女,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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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就不去;你想,我就去争。”萧潋撑起了头,俯身望着她。
明月睁大眼睛望着他,眼神清澈而纯粹。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权利。”萧潋低下头,虔诚地吻上她的额头,“虎符是你父亲给我的,现在我归还给你。”
“只是…”
“当初兵力只有十五万,现在是三十万,足足翻了一个倍。”
“所以公主能不能…”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脸向下蔓延,一直抵在她殷红丰润的唇上。
“赐给孤一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