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贴颤抖着,即将贴上萧潋的前胸。
萧潋出声道:“你在抖什么?”
明月咽了咽唾沫:“第一次给人按摩,有些紧张。”说罢,一咬牙便贴了上去。
妙,妙啊!
这种硬中带软的手感,既矛盾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硬要说像什么,大约就像那实心的鼓──外面是柔软的,里面硬邦邦,还在你的手下微微发颤。
少女玉白细腻的手指覆上这具温热的躯体时,萧潋便如临大敌,霎时额角便有细密的汗珠落下。
她用力摁了一摁,便听得萧潋“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弄疼你了?”明月忙移开了手指。
萧潋摇了摇头:“不疼。”只是冲击有点大,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
摸也摸了,震撼也震撼过了,什么胸肌腹肌不过如此,还不如她的大,比着她的手感更是差远了。
明月倨傲地道:“把衣服合上吧。”
这女人摸完就跑,简直就是拔手无情。
萧潋默默地拢上了衣襟。
明月又靠近了他,低低地道:“糙是糙了点儿,可细皮嫩|肉的都是女人或者太监,不要自卑嘛。你看你这一身的腱子肉,战神之名果然不是虚的。”
萧潋挑眉:“可李非白和你都很…”说着说着,他便噤了声。
明月想起那次在马车里的事儿来,脸又红了一圈儿。
“那是宫廷秘方的效果,你要是想变得跟我一样,自然也有法子的。”不过明月并不支持,“但我觉得还是你这样的比较爷们,女人看起来更有安全感。”
说罢,她还娇羞地拍了拍他的伤口:“好一个威猛战神,好样的!”
萧潋也被她逗笑了,心底唯一的自卑去了多半。
他慢慢地躺下,由着明月在床边坐着。
过了会儿,萧潋出声问道:“你床上怎么这么香?”
说着还嗅了嗅她的枕头和被子。
女人真是奇怪,呆过的地方都是香香暖暖的,哪像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一个地方睡两夜那汗味儿自己都不想闻。
明月摇摇头:“有吗?我不知道啊。”
萧潋侧身埋进了她枕头里,又深深吸了一把:“嗯。”好闻得简直让他精神放松,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过了没一会儿,他果然睡着了。
明月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以为男人都会打鼾,而他并不会,只是沉重的呼吸声,均匀而缓慢地扑在她心头。
明月又坐了会儿,便熄灯走出了寝楼。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她和李非白一直未曾卸下心防对待萧潋。明月是个纯善之人,只是被迫背负太多,渐渐长出了刺来。
如今萧潋承诺会保护她,她何不试着相信他呢?
光州十月的晚风已经开始凛冽,明月瑟缩了一下,正要回房间,却瞧见月下远远地走来一名女子──不是如意,也不是魏秋水。
她渐渐走得近了,明月才看清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也是她一个时辰之前的假想情敌──关山月。
名字里都带个“月”,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关山之月。
说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卢老头不知道为何,非要给他俩加塞个小师妹进来。萧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但是这位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关山月又打的什么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