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庆伯是柴魏老贵族,裴宁见到她后恭敬行了一礼,并回答道:“快了。”
魏秋水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如意只当魏秋水和裴宁的事情也提上日程,并没有多想裴宁千里迢迢肯来光州会吃多少苦头。她没心没肺地恭喜着,丝毫没有注意魏秋水的脸色越来越差。
明月在一旁静静地撸着干脆面,半晌没有讲话。
大魏婚礼讲究虽多,可没有那些封建的臭毛病,什么婚前不能见面,不存在的。天地开辟以来就分了阴阳,想怎么见怎么见,想怎么腻歪怎么腻歪。
明月将嫁衣褪下,命如意去挂起来,等着婚礼时候用。
如意这边一走,公主殿下便自来熟地跟魏秋水和她的青梅竹马裴宁聊起天。
“裴公子怎么独身奔波千里至此,家人不担心吗?”她眼神清澈,宽和无害。
裴宁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
他极礼貌地答:“裴某与大郡主自幼相识,只是因身体原因才未能陪伴她左右。”
魏秋水垂首,低低地道:“我又不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你身体好不好跟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相干的…”
“秋水。”裴宁打断了她,“怎会不相干?我想可以保护你…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眼看着这一对儿又要哀哀戚戚起来,明月不禁有些尴尬——这可是她起的好头。
“这不现在好好的么,说什么丧气话。”公主殿下赶紧打圆场,“你们两家条件都不差,有病就得治。我倒看着裴公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裴宁仍是淡笑:“那是自然。”
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如意忙活了一番也回来了。
“嫁衣给您挂好了,保准除了我谁都找不到。”如意拍着胸脯道,“离明火的地方远着呢,您什么也不用担心,安心待嫁就成。”
柴明月十分满意:“如意办事最是靠谱。”
几人又在一处说了会儿话。期间明月和如意主动问及裴宁是否水土不服,裴宁也都一一回了。看着身体不大好的人,倒能很快适应眼下的生活。
如今他亦是借住在肃王府中,萧潋怜他体弱,又是贵族之后,还一往情深地千里迢迢跋涉而来,当下就让人安排了一处距魏秋水并不远的住处,好方便二人来往。
几人聊着聊着,见天色渐晚,便起身打算各回各屋。
往常都是裴宁先送了魏秋水再回自己住处,今日却不成了。
只因临走前明月叫住了魏秋水——
“不如裴公子先走?我再与秋水说两句姑娘家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