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人太多,驿站客房有些住不下,便几个人一间这样凑合着来。
一对新婚的鸳鸯被无情地拆散,明月和如意、魏秋水三人挤到了一间。
明月跟萧潋睡了几夜,感觉冬日里男人的怀抱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如今只能盖着被子自己抱自己,感觉十分不舒服。
如意哼哼地道:“公主是不是想肃王了呀…”
明月转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不想管你什么事。”
如意嬉笑道:“可是你现在想也没有用,今晚你是属于我和秋水的了。”
明月抛了个媚眼,又用屁|股蹭了蹭如意的肚子,娇声道:“还望许姑娘怜惜…”
许如意也是一惊。
“这才成婚几日,殿下竟成了个小妖精了。”她被蹭得头皮发麻,“小娘子快快收了神通,老衲要把持不住了。”
明月吐了吐舌头,不再理她,转头又去撩拨魏秋水了。
魏秋水平静地躺在床上,面对公主殿下的引|诱坐怀不乱。
她漠然道:“我是钢铁直女,我有喜欢的人,殿下这招对我不管用。哪怕殿下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魏秋水动一下眼皮就叫我明天吃饭咬到舌头。”
明月嘟着嘴道:“真没劲。”
还是萧潋好,由着她折腾,反应也很强烈。
三女并排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一夜过去了。
次日一早,他们匆匆起床洗漱后,再次踏上行程。
明月掰着马车的车帘,想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李非白——魏迦陵那么可怕,李非白的脾气又那么古怪,俩人到了一起恐怕是要掐起来吧?万一李非白打不过魏迦陵又惹恼了他,岂不是要被他剥皮抽筋了?
想到这里明月就打个寒颤。
她催促着道:“快点儿,我现在好担心李非白。”
萧潋温声道:“别担心,他一向机灵,肯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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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月脑子里已经被剥皮抽筋了的李非白,同魏迦陵抵达南阳。
“兄弟,你这地方真不错啊。”李非白掀开车帘看着两边街道,感觉南阳跟元京、光州都不一样。
元京肃穆而大气,一看便是一国重邦;光州在轰雷山下高楼耸立有鬼市之态;而南阳在变|态魏迦陵的治理下,居然成了一座无比俱有烟火气的城池。
街道即便是白日也张灯结彩,参差不齐的高楼之间互相架起了长线,线上满是彩色灯笼,看起来就像是帝王成婚时举国欢庆的样子。
但是大家很明显有些怕自家王爷。
听闻南阳王入城,百姓惊叫着“王爷回来啦”纷纷四散回避。
路人匆匆躲进旁边的商铺,晒太阳的老大爷腿脚不太利索,躲闪不及便被旁边的热心人盖了一床被单假装他刚刚猝死。扎堆聚集在一起在路边拉屎的小孩屁股还未擦,便被自家父母夹在咯吱窝下带进了院子。
李非白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他扭头问魏迦陵——
“兄弟,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受人拥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