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说是他舅舅可能会骗取这个他的一丝怜悯之心,但是魏秋水不想骗人,哪怕是个小孩子。
魏秋水摇头:“他跟你娘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父亲喜欢一个女人,而你娘长得很像那个女人,李非白又是那个女人的兄长,所以才被抓进来。”
魏濯缨突然站起身:“他既然不是我舅舅,那我为何要帮他?!”
说罢,蹬着小短腿蹭蹭离去。
魏秋水头一大——早知道就骗他说是舅舅了,现在可好,不仅没有探得一丝关于他母亲为何能逃出去的消息,还把小家伙惹生气了。
她拖着疲惫地身体回了李非白的住处,看着被摔得肩背都是伤的李非白道:“小孩儿那条路走不通了…你这是怎么了?”
李非白一脸生无可恋:“我脑子被驴踢了,我今天竟然跑去跟魏迦陵谈平等,谈自由。”
魏秋水睥睨着他:“你确实病得不轻。”
李非白抽出枕下餐刀,望着刀上自己模糊的样貌道:“我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
魏秋水嗤笑:“找死。”
“那能怎么办?!”李非白哀嚎,“四处都有守卫不说,他还软硬不吃,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这么等下去迟早有一天明月他们会发疯,直接找上门来,然后被他逮住,最后还不是遂了他的意!”
魏秋水单手撑腮道:“也别把事情都想那么糟…万一大家都死一起了呢?”
李非白:“我看你比魏迦陵还有病。”
中午,李非白和魏迦陵一道进膳,旁边还长出了一只魏秋水。
魏秋水早就知道他挑食,已经做好了吃菌菇的准备。而魏迦陵倒是很体贴地命哑奴做了几样她惯爱吃的菜呈上。
李非白看到后,隔着半个桌子就要去夹她的红烧排骨。
筷子还没碰到排骨,便被魏秋水打飞。
“你干什么?!”她怒道,“吃你的菇去吧!”
魏迦陵素来不喜欢有人在餐桌上发言,凉凉地丢来一个眼神。
魏秋水垂下头拼命扒饭,李非白也不敢再动她的排骨。
餐毕,魏迦陵道:“出去一趟,你进餐的样子越来越像个灾民。难道萧潋不给你饭吃?”
萧潋不仅没有不给她饭吃,反而将她照顾得相当好。
魏秋水伸长了脖子道:“主公对我很好,教我功夫,让我出任务。自打跟了他,我感觉自己活着也有了价值。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去掌控别人。”
魏迦陵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至身前。
李非白一惊:这变|态难道要玩骨科?
不过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魏迦陵为何瞧不上裴宁,死活要拆散他俩的怪异举动了。
“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你看你手上的老茧,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吗?”魏迦陵嗤笑道,“在家老老实实做你的郡主享荣华富贵不好,非要去那等蛮荒之地?”
魏秋水想挣脱,然而魏迦陵力气极大,挣脱不开不说,腕骨被他捏得都要碎掉。
“要不是你不让我嫁人,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子?!”魏秋水冲他吼道,“光州夏天夜里还结霜,谁愿意每天寅时起来练功?要不是你,我能受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