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白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骨子里的矜贵告诉他,不能以一个人的取向去定论他的人格,这是偏见。
所以他尽量装作很大度地道:“啊…居然有这等事…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感觉还好吧…”
好个鬼,妹夫被别的男人觊觎过,李非白瞬间感觉萧潋不干净了。
甚至一抬头便能看到他那不干净的妹夫在前头带着他们赶路。
他想起了自己女装时和明月一起逃去并州时路上偶遇武乾武糖兄妹的事来——可那会儿他在武乾眼里是个女人,而萧潋是个纯爷们儿,据萧让说有时提枪上阵打出感觉来还会撕衣服的那种。
“好什么?”叱奴非常不屑,“打出感情来以后,元奴每次上战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李非白又道:“那也是好事啊,起码你们的战斗力增强了。”
叱奴摇头:“你错了。不仅没有增强,反而降低了。”
“不至于吧?”
叱奴道:“元奴变得很奇怪——从前一见肃王,恨不得将他撂下马去。可自从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之后,自己每每都成了被撂下马的那一位…”
“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输有赢也很正常。何况萧潋身手不错,我感觉你哥被撂下马是很正的。”李非白不太明白叱奴要表达的意思。
萧让看着不关心这边动态,实际上早就将耳朵伸了过来。
“这事儿我知道。”萧让一边紧紧盯着前头的萧潋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主公有个习惯,每次将人撂下马后,若觉得这场打得酣畅淋漓,会坐在人身上就地包扎。”
叱奴连连点头:“没错,是这么回事儿。”
李非白依旧不是很明白:“那元奴和你们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让恨铁不成钢:“你想啊——主公坐哪儿去了?”
李非白终于咂摸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来。
“坐元奴身上去了?!”
萧让和叱奴默契颔首。
虽然李非白到如今都不是很待见萧潋,可毕竟算是自家人,没有胳膊肘子向外拐的道理。
他兀自替萧潋辩解:“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的确证明不了什么。”叱奴叹了口气,“可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大哥那次回来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有次我半夜去他帐里,你们猜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大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我看到他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块沾血的布料在闻。我看着那块布料有点儿像肃王身上撕下来的那块…”
好家伙!
李非白和萧让瞬间便了脸色,穆穆一时间倒没有理解这么复杂的动作含义,还保留着最后懵懂无知的纯洁心境。
“对不起,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说罢,李非白将头往外一伸,吐了起来。
穆穆忙着拍肩膀。
“你哥这不是爱慕,这是痴汉行为。”萧让感觉自己浑身麻了,“这种行为跟在女宿舍外偷内衣的臭流氓有什么两样?你快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叱奴皱眉:“你们中原人怎么事儿事儿的?管它说爱慕还是痴汉,总之就是看上了。”
这话倒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