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那咱们就一起回去。”萧潋摸了摸她的头,将人拥进怀里,“元京才是你的家,怎能跟着西北的狼流落在外?”
明月酸了鼻头——她向来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天知道萧潋这句话给了她多少安全感?
“你怎么会是狼?”她笑着搂住了他的腰,“你是好好的人,是我的夫婿。我没看走眼,跟对了人。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了。”
萧潋干脆将人抱到腿上来,贴近了她道:“最近事情多,不常回来,接下来几日都见不着你…”
明月左顾右看,见人都退得远远的,短时间内没人进来,便放松下来。
“你放手去做,注意安全。”她偷偷地在他嘴角印下一吻,“我在家等你回来。”
冷情冷性的公主殿下极少告白,可一说话便能戳人心窝子。
有什么比得上她说“我在家等你回来”更让一个男人觉得踏实的?怪不得人人都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祖宗诚不欺他。
这要是早几年便好了,当初北伐回来就去求皇帝一道诏书,将明月赐给他,既是堂堂正正的驸马,又是她的靠山,后面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可人生中没有那么多“要是”、“假如”、“倘若”,有的只是向前看罢了。
男人想要立于世,前半生就三个字——“不要怕”,奋勇向前便是;后半生也是三个字——“不要悔”,不能回头,不能后悔。
只是有时候会痛心,恨不能早些同她在一处,不然她也不会吃这样多的苦。
“这几日我都会在城外,府上安排了人手,你无事不要出去走动。”他谨慎地道,“正月里来往商客多,番邦人不过年,有什么需要的让如意小魏她们去买,你不要出去。”
“我省得。”她重重地点头。
萧潋前脚刚走,瓜瓜后脚便走了进来。
“大妃子过年好!”
瓜瓜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个头。
“快起来!”明月有些不高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
说是这样说,但依旧准备了一封厚厚的红包给他。
瓜瓜爱极了正月,给人磕头都有红包拿,于是碰到人就磕头。
满院子的人,除了窝在窝里的干脆面,基本上都被他跪过,简直不拿自己的膝盖当膝盖看。
瓜瓜心满意足地将红包收入怀中。
明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心中暗暗祈祷——万一她以后生了小孩,可不能像瓜瓜这么贪财,须得同萧潋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才行。
瓜瓜这两天赚得盆满钵满,笑眯眯地对她道:“俺见街上有几只骆驼过去咧,驮着花不溜秋的毛线毯子、龙脑香,还有种吃的,俺想买一点回来尝尝。”
明月开始吓唬他:“王府里想吃什么没有?到底什么吃的这么吸引你?”
瓜瓜思考了一下道:“有点像杏仁,但是壳比杏仁薄,香香的,叫什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