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继续道:“我们观察一番后,确定了任务目标,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来占位置。为了占位置,还跟旁边人打了一架。这位大人,刚刚小人也说了,我和十七的功夫尚可,打您是打不过,打普通老百姓还是一拳一个的…”
萧潋沉着脸提醒:“跑题了。”
十三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不住…好久没打架了,想起来就高兴,一时多说了点儿。”
十七跪在地上开始写遗书。
十三看了眼十七,继续竹筒倒豆子:“十七卖的是灯笼,最吸引小孩儿。当时小人等了太久,毯子又暖和,就睡着了,醒来以后便见到十七和最招人的那个灯笼没了影儿。小人以为十七得手了,便等着他来给我报信。只是没想到信没报成,看到十七被押进来了…”
想起那个情景,十三就觉得揪心——贪睡耽误事儿不说,如今还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怨不得人说兵王没有那个做皇帝的气运呢,他们这些兵部的旧人打开年就在他手底做不成好事儿。
十七写完了遗书的最后一句,感觉生无可恋,便也将计划和盘托出。
“十三睡着的时候,小人正跟几个小孩儿打太极,远远地瞧着小世子出来。不过他并没有靠近我们的摊子,而是去了另一家炸糖糕的摊子上。因着小人一直关注着他,所以看到他吃了口糖糕,喝了口酪浆之后便瘫了…”
十三奋起道:“瞧这俩人多损啊!”
“你快闭嘴吧!”十七斥了十三一句,又对萧潋道,“小人跟了那俩人一路,结果就是二位后来看到的了。”
萧让点了点头,望着萧潋道:“头儿,怎么说?”
萧潋十分头痛——最近他事情很多,颇有些日理万机的意思。
若是被拐的李非白或者魏秋水,他肯定随他们审讯着来,自己根本就不用出面。
然而这些贼人冲小孩子下手,府中的小孩就两个,这样有组织有针对性的行为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
如今并没有用什么手段,这二人便自己供了出来,虽说真实性还有待商榷,然而跟事情发生始末倒也衔接得上。
他蹙眉道:“元京来的探子,就地斩杀便是。”
说罢起身便要走。
十七一听,瞬间没了那些穷讲究,赶紧磕头道:“殿下!我们虽是冲着小世子来,只因侍奉的主君有此意,却也是无可奈何…”
萧潋顿住脚步,忽而回头。
“孤与公主未曾生育子女。”他略一沉吟道,“若今日被掳走的真是孤的孩子,你以为你们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讲话?”
十七这下总算明白了——那两名拐了小孩儿的拐子怎么死的,也不消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