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来不紧不慢的道：'问什么。问你为什么会这么个鬼模样？"

程赖三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呀，你该问问的啊？"

"这有什么可以问的，你今天这个模样，不就是被狠狠打了一顿，这个有什么好问的，再说，按照你的行事风格，被打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季燕来说的更加的理所当然。

程赖三被这话给噎住了，这个季掌柜的，别看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像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哪里知道，他要是呛起人来，可真是能把人给怼的心塞。这话，也实在太直白了点。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对他程赖三来说，不好意思是个什么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他拍了拍案几道："我说，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说给我倒杯水来。"

季燕来也没动，只道："水壶就在案几上，杯子也在，要喝自己到。"

程赖三也没生气，笑呵呵的扭头看来一眼案几上，道：'没看到没看到。"说完，动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季燕来瞧着他这动作还是很流畅，心道：'还能倒茶，看来是打轻了。这会，他就有些后悔自己昨晚没再多打几下。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晚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被打了，可却不是被人打的，你猜，是被什么给打的？"程赖三神神秘秘的道，这模样不仅神秘，最主要的是这其中还有些得意。

季燕来："被什么打的？"他也很好奇，这程懒三能编出一个什么花样来。

"是鬼，我被鬼给突然细袭击了。"程赖三肯定的说道。

这是个什么说法，难道这程赖三是别自己给打傻了，出癔症了？季 燕来摇头：'你就胡说八道吧！"

这下程赖三就急了，道：'我真的不是胡说八道，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睡的正熟睡呢，就被打了，我肯定要反抗啊。可是我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摸到，最关键是那人没有声音，哦，这声音我不是指说话啊，我是指呼吸，这人连个呼吸的声音的都没有。你是知道的，我的听力是很好的，什么声音都逃不出我的耳朵。可我愣是没听见一丁点声音。那人来去无踪，还没有呼吸声，我想来想去，这肯定就不是人了，一定是鬼。"

季燕来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听着这程赖三的胡扯。好不容易他说完了，道：'还有吗"

程赖三道："我想来想去，肯定是上个月去道观里的时候不小心把香案里的香给打灭了，所以才招来了这恶鬼的报复。"

"你确定只是不小心把香案里的香给打灭了吗？"季燕来淡淡的道。

程赖三喝着水，听见这话，就笑了，摇着手道："还是季掌柜的了解我，嘿嘿嘿，当然，我一时饿急了，就顺了供桌上的供品吃。哦，不过我也没多吃啊，就吃了一个盘子里的糟肉和几个果子而已。"

季燕来道：'还而已，一共就三个盘子，你一人吃了一盘半，这还剩多少给仙人们吃，这只是打你一顿那是仙人们心善了。"

"嘿嘿嘿，嘿嘿嘿。"程赖三就笑了。其实啊 ，他昨晚一晚没睡，这第二天只要一出门肯定要被人问，这是怎么了，他肯定不能承认这是被人打的，要是那样，多丢人啊，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况且，他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所性，他就把这些事情都推到恶鬼身上去。被鬼给打了总好过被人打了。说出去，少不得让那些人对自己有会害怕几分，一个和鬼都打过架的人，肯定是个狠人了。很好，今天他见人就这么说，大家对他又多了几分顾忌了。他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对自己以后的工作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好了，我要干活了，你自便吧！"季燕来道。

“好乐我喝完这杯茶就走了。”程赖三一仰脖子就把剩下的水给喝完。可喝完了，他也并没有挪身子，只笑道：“季掌柜，你看，我这都这个模样了，咱是不是要给些慰问金什么的！”

季燕来没说话，拉开抽屉，抓出一把钱，递了过去。程赖三笑的就跟加开心了，只是这模样却多少有些扭曲。

季燕来瞧着走远的人一眼，也好，他把这个事情都推给恶鬼，也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不怕麻烦。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