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帝惊,怔住。
“怎么,无话可说了?”
“郇儿,父王对不起你……当年,我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说,你是天帝的儿子。所以,我,我……”
“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现在还拿这个当借口!”
十二年,十二年了,你还是不肯面对当年的真相!
“罢了。”夜郇一顿:“我可以让她进府,但是,绝不会与她拜堂。”
夜郇离去,梁明帝整个人一瘫,差点坐到地上,幸好有赵宝钱扶着。
只是他的背后直冒冷汗,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大。
“宝钱,扶朕回寝宫。”
“是。”
第二日。
一阵锣鼓喧天,八抬的的大轿停在府门前。
“王爷……”
“别叫了,师父说了,我来接。”
烟雪上前,不顾媒婆的反对,将轿帘掀起,说道:“浣拉公主,出来吧!”
浣拉多尔不为所动,冷声道:“你算什么,凭什么代替夜郇来接我。”
“你爱出来不出来!”烟雪傲气的将轿帘放下,并对着媒婆道:“她不出来,你们把她抬走吧!”
媒婆:“这!”
浣拉多尔:“你!”
“哼!”烟雪欲转身离去,浣拉多尔着急,只好妥协:“等等!”
算了,只要能进府就行了!
“你扶我出去吧。”
烟雪走到轿前,伸出一只手,扶着浣拉多尔出来。
浣拉多尔伸手,触碰到烟雪的一霎那,寒冷的感觉传来,她不禁一阵哆嗦。
这姑娘的手怎么跟寒冰似的!
浣拉多尔走进府门,心中一阵窃喜:第一个目的,达成!
跨过火盆后,浣拉多尔到了正堂。
她等了许久,却不见人来。原来扶着她的手也松开,消失不见。
人呢?
虽然是补办的婚礼,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清吧?
浣拉多尔听了听四周的声音,觉得十分奇怪。
“夜郇?”
浣拉多尔一语,四周除了自己的回声,怎么声音也没有。
她猛地摘下盖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四周。
夜郇!
你竟敢这样对我!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父王!
“秋月!”
她喊了句,却始终不见人进来。
“秋月!!”
依旧是没人。
浣拉多尔在堂内转了一圈,找不到一个人。
怎么回事?
突然,又出一位穿着紫色衣裳呢女子。
“浣拉姐姐,师父命我来告诉你,你的苑子在南厢。”
“师父?”浣拉多尔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声音耳熟得很。
“是你!”她猛然反应过来。“就是你那日拦在府门前,不让我进来!”
烟雪一脸懵,不开心的嘟嘴道:“是又怎么了?师父说了,不能让你进来!”
“你!”浣拉多尔伸手,指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么做,不怕我一纸书信,你们南梁就被灭了吗!”
烟雪表示:这不在师父告诉我的应对范畴内,所以……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要去找我师父了!”
她转身,浣拉多尔上前,生气的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我承认,你确实长得很漂亮,但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婢女,再好看,也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烟雪闻言,正想问,却又想起夜郇跟自己说的话:“记住,不许问问题!”
烟雪摇了摇手,挣脱浣拉多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姑娘估计和夜郇很熟,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要去找夜郇。
浣拉多尔一句跟着烟雪,知道见她走进书房。
原来夜郇住这里。
这么典雅的地方,果然很衬他夜郇飒飒的英姿。
浣拉多尔走到门前,正欲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公主,请跟我来。”
浣拉多尔跟着凌清,一路走到偏院。
“公主请在这里等候,王爷一会儿就到。”
浣拉多尔坐下,红茵上茶。“公子慢用。”
浣拉多尔接过茶,打开,轻轻品了一口,缓缓道:“这是上好的回春茶吧,虽然,我只在辽州城(属步蓥国国土)喝过一次,但是这味道却让人难以忘却。”
“公主好厉害,这确实是回春茶,是陛下赏赐的。”
听到这里,浣拉多尔心中一片慰藉:她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夜郇在朝中的地位不一般。
许久之后。
“师父,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尽,夜郇出现,浣拉多尔的眼前一亮。
但当她看到烟雪时,眼色却暗沉下来。
“公主就这么想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