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王府。
“那个,司徒先生,这两日,我一直有个问题。”
司徒空:“王爷有何问题,问吧。”
夜鳞看了眼司徒空,问:“我看过父王的禁书,其中有一本啻魂书。记载的是五万年前的天地无极时期,到如今的鸿挞无荒时期。这五万年中,有一个名字总是反复出现——画云澜。这本书的作者称她是天族的罪人,是三界妖星,是万古妖女。而对于这个画云澜,笑什么怎么看?”
司徒空闻言,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她不是罪人,也不是什么妖星和妖女。这三界之内,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人了。”
“这么说来,她似乎是对司徒先生很重要的人?”
“我本是鬼门的死囚,因为在浠水池偷喝了一口池水,便被抓了起来。”
“浠水池?”夜鳞大惊:“是那个开着百花的浠水池?”
司徒空点头。
夜鳞满眼欣慰:“传说,浠水池的池水,喝一口,能去百病。那天帝和天后,就是用浠水泡的茶,所以福寿延绵,长生不老。”
“那不过是传说,天族与人不同,浠水只不过是作为人们的借口。”
夜鳞:“那后来呢?你是怎么遇见的画云澜。”
司徒空颔首,缓缓道:“那日碰巧她来鬼门巡视。因为,她的父亲生前是鬼门掌司。所以,在鬼门有些许势力。”
七万年前。
“这人犯了什么错,给打成这样?”
看守的人在她的身旁看了看牢中的人,答道:“这人啊,这人偷喝圣水,被太子殿下抓住,送到这里来。”
画云澜上前,对着笼中的司徒空喊到:“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司徒空虚弱无力的起身,沙哑着声音道:“谢,谢谢。”
“你,去打一碗水来。”
看守的人闻言,立刻离开。
一会儿后,看守的端着水道:“少主,你要的水。”
画云澜道:“端着”,随即,右手变出一把刀,在手心划下,鲜血顺着她纤细如玉的指节流入碗中。
“把这个喝了。”
司徒空看着画云澜手中的碗,整个人怔住。
“这,我,我不能……”
“你如果能把这一碗都喝了,我就救你出来。你如果不能,就在这里等死。”
画云澜将手中的碗放下,转身离开。“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司徒空在牢中,看着碗发呆。
碗中的血色已经消失不见,司徒空将碗拿起,不断给自己催眠。
这碗中的是茶,不是别的东西。
他闭着眼,将碗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猛然间,他全身一阵抽痛,疼从骨子里来,又钻入他的五脏六腑,来回迂旋,俞渐强烈。
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浑身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看四周,一片陌生。不是暗无天日的鬼门地牢,而是对他来说一片光亮的天堂。
“这,是哪?”他沙哑着嗓子道。
一阵脚步声传来,画云澜着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走入他的视线。
“你……”
画云澜看着他笑道:“终于醒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了。”
司徒空眼神空洞,仿佛,面前就是她的脸:“她的笑容,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夜鳞见司徒空的表情,好奇的问道:“那个,我能看看,他长什么样吗?”
司徒空点头,挥手,便制造了一幅同当时一模一样的环境。
画云澜缓缓的走来,淡蓝色的衣裳,如幻如梦。她窈窕的身姿,衬着步摇和清脆的脚步声,就如同置身于仙境。
夜鳞看着画云澜,一看见她的脸,便一阵惊讶:“这,这不是凝兮吗?”
“凝兮是她的转世。”
夜鳞惊骇,又问:“那,你之前说的墨仪……”
“他就是夜郇。”
夜鳞依旧是惊骇的道:“这,这不可能,你们,你们万年前就认识了?”
司徒空:“不错。万年前,我外出替她办事,结果被抓了。墨仪帮了我,我便请嫣落救下他。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
郇王俯。
“凌清,兮儿呢。”
凌清放下手中的茶,答道:“王爷,凝兮姑娘睡了。”
“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夜郇将手中的书放下:“一会儿,你去请大夫来。”
“是。”
凝兮躺在榻上,不安分的翻来覆去,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兮儿。”
夜郇走到榻旁,轻轻唤了句,凝兮睁开眼,迷糊的看着夜郇。
“师父,我头好晕啊。”
“不舒服?”
烟雪点了点头,又想躺下去。
“别睡了,师父带你出去走走。”
烟雪摇头:“师父,我不想动了。”
正说完,凌清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王爷,大夫到了。”
夜郇起身,大夫走到榻旁,为凝兮把脉。
“大夫,兮儿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道:“无事,只是受了些风,拿几贴药服用便无事了。”
夜郇松一口气,道:“有劳。”
“不敢。”大夫离开,夜郇走到榻旁。
“兮儿想吃什么,师父让人给你做。”
凝兮摇了摇头,没精打采道:“我不饿,不想吃。”
夜郇看着烟雪的样子,心一阵一阵的疼。
兮儿病了,今日谁来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