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王俯,西厢。
“公主,我们都来王府几日了,都不见王爷来过!”
浣拉多尔放下茶杯,不悦的说:“秋月,我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
秋月低下头,低声道:“公主,我也是……”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浣拉多尔起身,走出庭院:“是挺闷的,秋月,我们去找那个叫凝兮的姑娘玩玩!”
烟雪在花园里绕了几圈,将过路看着顺和不顺的花都摘了。
凌清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只觉得十分心疼夜郇的花。
凌清刚想开口,却被浣拉多尔抢了先:“凝兮姑娘!”
浣拉多尔满带笑意,带着“女主人”的大气走到烟雪身旁。
“凝兮姑娘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啊?”
凝兮看了眼面前的人,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我干嘛要告诉你!”
浣拉多尔挑了挑眉,顶着一副“你以为我爱管”的表情,开口:“这不是同为女人嘛,我或许能帮你呢!”
烟雪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真的?”
浣拉多尔点了点头,肯定道:“我向你保证。”
“骗我是小狗!”
“好。”浣拉多尔应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了吗?”
烟雪看着浣拉多尔,犹豫了一下:“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
“好——我答应你!”浣拉多尔显得有些不耐烦:“快说吧?”
“我——”烟雪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观察浣拉多尔的表情:“我不想要夫君。”
浣拉多尔一听,十分高兴,笑道:“这嫁人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事,再说了,你又不能跟着你师父一辈子。”
“可是,我只想要师父!”烟雪委屈,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浣拉多尔,委屈之极。
“没关系的,你就算是嫁人了,你也可以经常回来看你师父的。”
浣拉多尔安慰烟雪,可烟雪却被她越说越蒙:好像,哪里不对啊……
突然,传来一声,烟雪没来得及考虑,便拔腿逃跑。
“兮儿。”
凌清从屋顶上下来,走到夜郇身边:“王爷。”
“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干什么去了?”
凌清委屈,道:“没有啊,我看凝兮姑娘和公主聊的十分开心,我不忍心打扰,所以就没下来。”
凌清一点说,一边低下头嘀咕:“而且,明明是你把她吓走的……”
“又想吃鞭子了?”
凌清住口,浣拉多尔上前。
“几日不见,王爷的脾气见长啊。”
凌清抬头,偷懒了眼浣拉多尔,心想:“完了,这姑娘要完!”
“本王如何处事,是本王的事,公主若是看不惯,可以立刻便走。”夜郇转身离开,浣拉多尔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可恶,这个夜郇,我根本没办法与他说话。”
秋月想了想,在浣拉多尔的耳边轻语。
浣拉多尔听后,直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这一次,夜郇一定会感谢我。”
凝兮蒙着头乱跑,跑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这……”我跑到哪里去了?
烟雪踱步向前,面前出现了一个亭子,上面写着春和另外一个什么字。
烟雪转身,发现自己身后的远处还有一座亭子,便走向那里。
走进一看,亭子上的两个字都是她不认识的,所以,只能无奈的走开。
花园。
“王爷,凝兮姑娘现在正在秋亭。”卿凌突然出现,在夜郇身后道。
“你快去带她离开,切不可触动了机关。”
卿凌:“是。”
卿凌离开,赶往秋亭。
可此时,烟雪正在秋亭玩。
一个回头,便看见有一群蝴蝶飞向自己。
“好漂亮啊!”烟雪伸手去抓蝴蝶,够不着,便站在栏上,手抱着柱子。
“凝兮姑娘小心!”
烟雪一惊,抬头看向卿凌,却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荷花池中。
这荷花池,养的不是荷花,而是水。取名荷花。而且荷花池的水不深,只有一丈多。
“啊——”烟雪掉入水中,冰冷的池水呛了她好几口。
“救……”烟雪刚浮到水面,便又沉了下去。
卿凌欲入水,刚想动身,突然觉得水有些不对劲。
凝兮不再浮出水面,她看着光打下,射入水中的光柱,死亡的念头浮现脑海。
紧接着,一幅幅画面浮现在眼前:
画云澜执剑,站在九龙座前:“昏君!今日,我便取你狗命!”
天帝:“画云澜,教唆鬼门反叛,杀害炎川掌司,试图篡位!其心当诛,其神当灭!”
画云澜仰天长啸:“我画云澜做错了什么?
杀害炎川掌司?
哈哈哈,笑话!
天都不仁,为何还要我忍!”
“都说这命数天定的,而我,信的,是我手中的这把剑!
伤我挚爱之人,无论是天还是地,我绝不会姑息!哪怕与天作对,与地为敌!”
猛然间,“哗”一声,夜郇抱着烟雪上岸。
卿凌一脸不明所以,回神,却只看见烟雪已经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