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现在没法自主呼吸,需要立即进行气管的插管急救。”
方甜看贺老太爷情况紧急,判断是岔气。一把夺过贺遂手中的钢笔,镇定地在贺老太爷脖子比划。
“贺总放心,我有丰富的紧急医疗经验。”
“你学过医。”
“没有。”
贺遂看出方甜的手在抖,确定方甜不过是表面镇定,实则心慌意乱。不禁一得意,看来自己捡到了宝。
“成功的概率有多高?”
方甜捏手中的钢笔,“我估计跟扎车胎的原理差不多。”
要不是场面过于紧张,贺遂忍不住要给方甜鼓掌。人才,二十一世纪紧缺人才!!
“你们两个不孝子孙想联手谋害老太爷。快来人,拦下她。”
方甜一片好心,冒着坐牢的危险做好事,却遭人诬陷。气不打一处来,举高钢笔,“胖阿姨,你有办法,你来救。”
胖女人立马推脱,“我,我,我又不是医生。谋害长辈,早晚你们两叫雷劈死。”
“贺总,人命关天。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卖不来亲情。我一戳下去,生命未卜。”
贺遂抬起手腕,佯装看时间。余光打量方甜,看她害怕着急,却不露怯的模样。微微一挑眉,有意思。
“十点公司有个会议,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豆大的冷汗凝在额头,钢笔几次举高又放下。方甜不忍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再三回忆急救步骤,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凡事都是第一次。子弹,她都亲手挖过。小场面,不慌张。
贺遂故意逗方甜,“等等。”
方甜想顺坡下,贺遂拿起文件,放到贺老太爷手边。方甜快兜不住了,钢笔尖顺着贺老太爷喉咙,来回划拉。
贺遂不耐烦地催促,“等爷爷醒过来,第一时间提醒他签字。”
拿自己的婚姻当条件,拿亲人的生命当赌注,博取利益。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
方甜下狠心,“爷爷,得罪!冤有头,债有主。要怪,怪您的孝子贤孙。”
嗖!
贺老太爷直挺挺地从地上做起来,抢走钢笔,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好字。
贺遂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表情阴沉的弯腰捡走文件。骨结分明的手指轻弹文件,眼神中写满得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