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小舅舅的面子上,贺遂没有对钱乾不客气。
“方甜先坐下,听你怎么说。”
而且,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贺遂自信他看人从未走过眼。
“钱不是问题,怎么治?”
“不用我治。”
方甜随手抓起一个笔架往桌上砸。“你别拦着,我今天非要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你是不是闲的,作弄人很好玩吗?你要是闲的,你就上非洲挖水窖,日行一善,晚上睡得更香。”
“你看,给你诊的没错吧。心浮气躁,情绪一会儿一个变。你再这样下去,提前进入更年期。老公有钱,长得又帅,不怕被别的女人勾走。”
方甜平时也不是个暴脾气的人。纯粹是因为钱乾这骗子太气人了。
钱乾看方甜真的生气了,不再卖关子。“你的骨伤不早就有人给你治了。别,别冲动,把笔架放下。砸人赔钱,天经地义。我的意思是说,我治不了,但我老师能治。”
方甜倒是想看看是哪位医学奇才能教出钱乾这样的学生。
出乎意料的是,钱乾的老师居然是一位骨科泰斗。而且,看照片相当眼熟。这不就是温启升给她找的医生。
看在骨科泰斗的面子,方甜重新坐回椅子里。
“钱医生,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贺遂抓过方甜的手,捏在掌心里。“我与夫人之间生活和睦,没有任何问题。有时候一天三次,一次两个小时。偶尔时间会更长一点。”
尴尬的用脚趾头扣除一个豪华大别墅。方甜弱弱的附和到,“我家老公没毛病,好的很。”
“早说喽,我看你那样子也没毛病。”钱乾解释到,“我祖上是中医世家,自己学的是西医,专攻骨科方面。不过现在回来继承家业,以中医为主。”
方甜怀疑是钱乾嘴太臭,在公立医院容易被人打成植物人。
“夫妻感情如何?以后有没有离婚的打算。”
这一句话把方甜问心虚了。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贺遂的态度不明,但明显他想知道自己的回答。
不管怎么说,在外人面前,该装夫妻恩爱,还得装。方甜温柔的看向贺遂,深情款款,表现出强烈的爱意。
“你小舅舅说你心理方面有问题,这不是我的专长。”
说半天,还是治不了。
“不过呢,我看你已经找到治病的药。以后只要不离婚,不影响幸福生活。”
呵呵,明白了。钱乾不是医生,他是个居委会派来的卧底,专为降低离婚率。
贺遂赞同,“嗯,一切都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