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锦儿长得温婉,声音也柔,柔声道:“各位别嫌弃,瞧瞧给你们预备的屋子可还喜欢?若是不喜欢,咱们立刻换,千万莫拘着了。”
“姐姐别客气。”云璨在一旁说道。
吃过中午饭,夏侯辰说还要见一人,云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便在一旁解释道:“我最早认识北山的时候,只以为他是在京中的游士,后来见了他母亲,才知道他的身份,”
“北山兄的母亲?”云璨也跟着夏侯辰叫他北山兄。
“护国公府的独女。”夏侯辰淡淡道。
几人穿过茶房和院子,入了老太太住的正堂,进去,之间当中坐了一个发丝银白的老妇人,一身富态相,亲切和气又稳重威仪。面容有些消瘦,但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她一看见夏侯辰进来,便要起身行礼。
夏侯辰三两步快步上前,双手张开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依旧照着规矩艰难的行礼:“辰哥儿,多年不见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呢,我只盼着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今日能如愿真是菩萨保佑。”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夏侯辰颇为感动,也说了几句亲密话,然后又叫着云璨介绍给老太太。
老太太拉着云璨细细看了,连连点头:“娘娘生的好,标志又有福气。”
云璨只知道,从前夏侯辰的母亲早逝,这位老太太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帮了他许多。
本就是护国公府的千金,就是大殿,也是去过几次的,在先皇面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在加上和夏侯辰之间的关系,自然见了就亲切起来了。
一向直爽的沈梨今日有些扭捏,看夏侯辰和老太太说着话,云璨把沈梨拉过去,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沈梨摇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从前姑姑对我严厉的很,我倒是见了她不敢乱说话了。”
云璨忘了,老太太母家和沈梨的母家还是亲戚,沈梨小时候,老太太还在闺中的时候,也是看着沈梨长大的。
当天下午,老太太,凉北山夫妇,还有凉北山那未出阁的妹妹两北意都在家中。
三个姑娘在房中打扮,等着晚上到船坊上去听曲喝茶。
小青从云璨的首饰盒里拿出一个好大的丹凤金丝珠钗,云璨咬牙带上,只觉得脖子都短了半截。
在船上时,为着方便,都不带这些饰品,云璨觉得轻松的很。
尤其是做了皇后以后,那簪子又大又重,一整天下来脖子都压的生疼。
那边的丫鬟也给北意头上戴了个双珠樱花簪,北意绷着脸一下推开,嘴里嚷道:“我不戴这玩意,上回我带了一早晨,闹得我头皮疼了好几天。”
那丫鬟好生哄着劝着:“我的好姑娘,好好戴上把,若是只是去听曲喝茶也就不逼着你带了,如今家里不是来了贵客吗?”
说完朝云璨这边使了使眼色。
北意抬起头看了看云璨头上那簪子,嘟着嘴让戴上了。
几人收拾好,出了门去。
云璨看见夏侯辰在门外等待,微微眯起眼,今日,他换了件天青色的锦棉长袍,织锦遍地的袍身上满布着锦绣暗纹,腰间系着暗银嵌玉厚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