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池也知白依云心中的不安,一直抱着她不住地安抚。
翌日清晨,封清池起床去上早朝。
“今日便要说吗?”白依云所指便是去锦西一事。
封清池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白依云默默地闭上眼睛,她不敢睁眼,不敢看封清池,怕忍不住会去祈求他不要去。
封清池穿好衣服,在白依云额头上印下一吻。
“莫担心,云云,我自有分寸。”
白依云没有睁眼,直到封清池起身离开,紧闭的双眼才流出两行清泪。
在封清池往前殿走的路上,收到了一封来信,封清池看过后挑了挑眉,没想到啊.......
下意识就想返回去告知云云,让她莫过于担心,但是前殿已经到了,罢了等下朝以后再说。
若是细细查看,便能发现,来信之人竟是失联许久的尚易......
回春堂后院,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将觉浅的黎浅唤醒了。
自从黎浅在回春堂坐诊后,怕有重病的病人来不及,大部分时间就住在回春堂内,偶尔回宫里住一阵。
黎浅起身一看窗户上停留的是宫里的信鸽,心里一咯噔,以为是黎淽的病情恶化。
打开一看是白依云不算好的字迹,信上说黎淽已脱离危险,但是让她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黎浅看了看天色,天色才刚蒙蒙亮,姐姐这么早便传信来,定然是有大事。
赶忙披上外衣,上了马车朝皇宫疾行而去。
白依云未施粉黛的脸色因为一夜未入眠显得格外的难看,点着蜡烛在翻看医经。
厚厚的医经已经被她翻了大半。
越翻心里越慌乱,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白依云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自稳下心神,她不能乱,不能乱。
这个东西既然她见过,那就肯定能有法子。
廖一秋年岁有些大了,但是白依云也顾不得打扰他,差人将他找了过来。
廖一秋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白依云红肿的双眼。
“怎么了云云?”廖一秋心里一惊,云云这么早将他叫来,并且还是这样的神态,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师伯来了……”几年前廖一秋见云云和孩子都平安,安排好后事之时被白依云所察觉。
白依云苦口婆心地劝诫,甚至还挑明了身份。
当时的廖一秋那么大的年纪哭的像个小孩子,拉着白依云的手说对不住她们娘俩。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去计较,娘死的时候都没有说过廖一秋一句不好,她又何必在这里耿耿于怀。
白依云叹口气,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但那声爹却如何也叫不出来,还是以师伯相称。
廖一秋看着可爱的外孙,心中甚是喜爱,也逐渐将心思淡了去,这几年一直在宫里住着。
白依云将锦西一事同廖一秋说了一番。
“师伯可有听说过这个奇怪的病?”白依云满脸希冀地问。
廖一秋表情严肃,锦西城他去过,民生淳朴,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悲惨之事,始作俑者真是罪该万死。
并且皇上和云云关系如此亲近,此病若是找不到解决方法,云云是不会安心的。
“这个病,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白依云眼睛一亮,等着廖一秋继续。
“但是......”廖一秋一脸愧疚“我着实是想不起来了。”
白依云眼中的光黯了下去。
“不过可以问一下浅浅,浅浅记性好,定然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