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云点点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浅浅身上了。
浅浅看过的医书甚至比廖一秋和白依云加起来都多,他们都有印象,浅浅定然会记得。
白依云焦急的都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廖一秋知道云云心中担忧,并未说什么。
终于将黎浅等了过来。
黎浅轻喘粗气,刚一进门就开口问道“姐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依云赶紧迎了上去,这大早上将浅浅叫过来,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坐。”白依云让黎浅先行坐下,亲自给黎浅倒了一杯茶。
黎浅也顾不得矜持,着实是走路走的有些着急,大口地喝了一杯茶,顺了口气才说道。
“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我定然知无不言。”
白依云轻咬下唇,才缓缓道来“浅浅可知一种病,能让人七窍流血,瞳仁消失,浑身颤抖,不日死后化为血水,血中还会有奇异的黑色虫子。”
“浅浅可有印象?”白依云紧紧盯着黎浅。
黎浅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见白依云表情严肃,先开口安抚道“姐姐莫急,我准是听过,容我好好想想。”
白依云松了口气,可算是听着一个好消息,只要浅浅听过就指定会有办法。
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影响浅浅的思路。
黎浅脑子在飞速旋转,将类似症状的病例一一排除,终于,确定在了一个病。
“姐姐,此病莫不是血虫病?”
“血虫病?”白依云和廖一秋都是一脸疑惑,从未听过。
“是的,名字便是从它的病症演变而来,原名似乎叫化骨病,后来因为犯病之人死后的那个奇异的虫子,被人们称为是血虫病。”
经黎浅这么一说,白依云和廖一秋似乎也有了印象。
似乎是许多年前,黎浅在刚接触医术的时候,有一次看书看到这个奇怪的病,和他们说过几句。
白依云激动了,“那浅浅可知这个病要如何去防治吗?”
“姐姐,稍等我一下。”黎浅突然说道。
白依云虽不知黎浅要去做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白依云的心算是放下来一半,幸亏有浅浅。
好一会儿,黎浅满身灰尘地回来了,抱回来一摞发旧的医书。
黎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本就沾了灰尘的脸弄的像个小花猫。
“姐姐,我记得关于血虫病的描述应该在这一沓书中,但是具体哪一本我记不太清楚了,还需要我们再翻找一下。”黎浅略有些不好意思,着实是太过于久远,这摞书都是在书房的最底除翻出来的。
“无事,能从这么多书中找出来已实属不易。”
白依云拿出手帕给浅浅擦了下脸,浅浅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一分浅笑,白依云若不是每日面对这张艳丽的脸,还真容易晃了神。
黎浅又问道“姐姐为何会突然问到这个病,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白依云叹口气,缓缓说道“锦西城整一个城镇的人都染了此病,现在身陷囹圄,不知伤亡几何。”
“啊......”黎浅医者仁心,最听不得这种事情。
“怎会如此?”
白依云一脸愁绪,却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关于朝堂的一些事情她不想让黎浅接触太多黑暗面,她就开开心心活着便是。
黎浅自知多言,就此住嘴,并未再继续多问,开始小心地翻阅那几本书。
白依云和廖一秋也各自拿过一本,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屋内静悄悄地,只有翻书的声音。
突然,廖一秋激动地喊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