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云舒就知道,装傻充愣肯定是瞒不过去了,正打算厚着脸皮认错求原谅,却听容璟又道:“说吧,密函在哪。”
“密函?”谢云舒一脸茫然,“什么密函?”
容璟嗤笑一声:“装什么傻。那东西在你手里,也没用处,识相点,乖乖交出来,我还能高抬贵手,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的话,新仇旧账一起算,只怕你要吃不少苦头。”
谢云舒听得又气又好笑,正色道:“我虽然不知道三皇子到底哪里来的情报,说那什么劳什子密函在我身上,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拿你的密函。”
“我的人说,信鸽是被将军府二小姐的人截下来的,谢云舒,你还要再继续抵赖吗?”
谢云舒刚想问什么信鸽,电光石火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
她定了定神,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你说那个啊。我都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你等一下,我找给你。”
说完,她低下头,将手伸进怀里,假装要拿什么东西,然后趁容璟别开眼的空档,将藏在袖子里的粉末狠狠扬向了他。
“什么东西!”容璟一瞬间变了脸色,想抓住谢云舒质问,奈何一双眼睛又痒又疼,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缓慢啃噬,根本睁不开。
谢云舒见他中计,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只是和三皇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半个时辰之后,症状自会消退。另外,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要找的东西不在我手里,我也没有截你的信鸽,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先走了,告辞。”
说完,她也不管容璟究竟是何反应,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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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北苑,秦楼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见到谢云舒回来,便朝她招了招手:“小云舒,新鲜出炉的桃花酥烙,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好啊。”谢云舒在他身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状似无意地问,“我记得你从前说过,此次进京的目的,是为寻亲。京城里姓秦的人家很多,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户?”
秦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抬起头笑道:“怎么,小云舒是怕哥哥把你的将军府吃穷了,所以着急往外赶人不成?那,我可真是要心寒了呢。”
他一面说着,一面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认识了这么久,谢云舒却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过眼前这个男人。
“昨日你看到信鸽,趁机截下了三皇子的密函,后又为掩人耳目,故意找了个由头,让家丁把将军府周围的鸟儿都打下来,对吧。”虽是询问的话,却用了笃定的语气。
秦楼闻言,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难得认真地道:“小云舒,很多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记住,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这就够了。”
谢云舒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她别开眼:“那好,我暂且信你。”
说完,她起身,大步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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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云舒正在屋里用早膳,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姑娘,专程来找二小姐。
她稍一想,就知道定是阿芸来了,点了点头,让下人将她带进来。
甫一进门,阿芸就跪下了,谢云舒见她还要给自己磕头,连忙上前阻拦:“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我要折寿了。”
“阿芸命苦,生来就没了娘,如今爹爹也去了,往后,阿芸就一心一意跟着二小姐,当牛做马,报答二小姐的恩情。”阿芸说着,眼圈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