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好像,知道那块缺失的拼图是什么了!
谢云舒想到这儿,急急问道:“关于那个岑先生,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大户人家若是要给公子小姐请先生,挑选过程是十分严苛的,前期一定做过细致的背景调查,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果然,程怀瑾应了一声:“说起来,岑先生也是个可怜人。他是长子,家中还算富裕。当年,岑夫人难产而亡,岑老爷把小妾扶正,后来小妾又生下一个儿子,对岑先生非打即骂。岑老爷一天到晚在外面跑生意,根本不管这些。”
“这样啊,”谢云舒若有所思。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他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童年遭受后母虐待,所以导致……
眼下已近宵禁,不好再出门。谢云舒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她得去趟大理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苏子言。
没想到,翌日,不等她去找苏子言,后者和容璟先找上门来了。
谢云舒让阿芸和月荷服侍自己梳洗,连妆面也来不及化,匆匆赶去前厅。
她进门,程怀瑜也来了,刚好晚她一步,见苏子言和容璟脸色不好,后者奇怪地问:“怎么了这是,难道抓错人了,凶手不是岑逸之?”
苏子言摇摇头:“人倒是没抓错,住持确认过了,就是他。”
程怀瑜闻言更奇怪了:“那你们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容璟淡淡地开口:“他拒不承认,说自己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去过红叶寺,也没有摆过摊,更不认识什么牡丹。”
“这很正常啊。如果承认了,他会被直接定罪,押送刑场,那还不如撒谎,博一线生机。”
苏子言叹了口气:“昨夜你不在场,所以你不知道,我审过那么多犯人,他喊冤枉的样子太真实了,根本不像在说谎。”
“他承不承认有什么要紧,”程怀瑜没太听明白,“难道因为他拒不承认,就要放了他吗?”
苏子言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开口道:“恐怕是的。”
唆使他人自杀,而造成的连环杀人案,别说是本朝,历朝历代都没有发生过。
正是因为没有先例,所以更加不能草草结案,必须人证物证俱全,否则不足以定罪,难以服众。
程怀瑜是个直性子,一听这话急了:“那要怎么办?死者都已经死了,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一定。”
三人纷纷扭头,看向谢云舒。
“我曾在牡丹的画像中,看到她手上戴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平安锁,可在马车上,苏大人提过,入殓时,牡丹手上空空如也。我问莺儿,她说牡丹把它送给了岑逸之。”
顿了顿,她接着道:“所以我大胆猜测,岑逸之应该收藏了受害者们的某一样物品。因为这些人是他已经成功拿下的猎物,他必须要留下点什么作为收藏——好让他一看见内心就能获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