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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秦秋月提议击鼓传花对对子。秦年月惦记着上午的事情,起身道:“在大家琴棋书画诗酒花之前,我来给大家舞剑一段,助助兴如何?”
他那日宫宴因染了风寒,没有去成,事后也听妹妹说了谢云舒舞剑扬名之事。
在他看来,谢云舒不过一个女子,看着那么瘦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拎得起剑就算不错了,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过是皇上太后给谢将军面子,加上这群贵女们没见过世面罢。
秦年月前两年被左相扔到军队里去过,因此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拔出长剑舞了起来。
他的舞剑与谢云舒截然不同,虽一招一式都很到位,并且充满力量,但总少了份美感,更加缺少了观赏性,和那些晨起操练的士兵没什么两样。
宾客们一开始还兴致勃勃,想领略左相之子的风采,后来就渐渐失了兴趣,甚至有的贵女还悄悄打起了哈欠,和身边人交头接耳。
“他什么时候表演完啊?这还不如看歌舞呢。真没意思,我都困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我文采不好,但我还是宁愿对对子。”
“唉,我也是。”
秦年月没听到这些,听到了他也不在乎。
收了剑,他直直看向谢云舒,目光里是慢慢的挑衅:“我表演完了,不知谢小姐可愿意也给大家助个兴?”
程怀瑾看出秦年月不怀好意,不安地看向谢云舒。
当事人倒淡定的很,丹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我不。”
只要我没有道德,谁也不能绑架我。
秦年月懵了一瞬,而后不屑地笑了:“你该不会是不敢吧?我还以为谢将军嫡女,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不敢应战的怂包。是我高看你了。”
谢云舒觉得好笑。
这招激将法要是用在程怀瑜那个二傻子身上,肯定是一用一个准儿,但是用在她身上,那就是废招。
不过舒姐不吃明亏,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反击,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月荷,把我的钱袋拿来。”她道。
月荷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递给她。后者接过,拿在手里颠了颠,道:“嗯,差不多,你亲自拿去,给秦三公子。”
月荷秒懂,强压下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走到秦年月身边,把钱袋给他。
秦年月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一脱口,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眼里满是怒意:“谢云舒,你这钱,该不会是给我的赏银吧?”
谢云舒笑了笑:“秦三公子有没有上街,看过杂耍卖艺?那些杂耍的,卖艺的,表演完了以后,不下台,直愣愣的站着,就是在问围观的人要赏钱呢。我方才拒绝了秦三公子,公子还不下台,我以为公子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