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柔回想到这儿,就一阵自得。
这个容宜,可比杨雪薇好用多了。不得不说,这招险棋还真是走对了。
那日她让莲心去集市买菜青蛇时也担心过,万一那畜牲不长眼,不小心咬了容宜,回头宫里追查下来,谋害皇嗣的罪名,她是无论如何也担不起。
杨氏要能力没能力,要手腕没手腕,要人脉没人脉,是个靠不住的,到时候保不齐只会哭哭啼啼,然后去找自己的好妹妹想办法。
姨母虽说在宫里,但也不受宠,这种大事,她是决计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的。
但,向来富贵险中求,她必须赌一把。
好在,她赌赢了。
有了容宜做自己的筹码,她离六皇子妃的位置,又迈近了一步。
谢云柔原以为谢云舒会一脸惊讶,甚至大声质疑,可没想到,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就自顾自上马车了。
哦?
哦???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全副武装,穿铠甲戴头盔,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想要好好打一场,结果对方只来了一局剪子包袱锤,就走人了一样。
谢云柔没能成功挑衅,心里憋了一口气。
马车晃晃悠悠,就这么一路进宫了。谢云柔比谢云舒晚下马车,一进宴会厅,容宜立刻走了过来。
“云柔姐姐,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你看,我今日特意戴了皇祖母送我的发簪,好看吗?”容宜指着头上的钗,一脸天真地问。
谢云柔配合地点点头:“真好看。做工精巧,一看就不是凡品呢。太后娘娘对十公主真好,不像我,祖母不在京城,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回。”
“云柔姐姐别难过,皇额娘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十一月云柔姐姐过生辰,想来那时就能见到你祖母了。”容宜安慰她。
谢云柔点点头。
容宜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颇为内疚,便岔开了话题:“对了,云柔姐姐,你知道吗,这次秦国使臣来,还带了一个女子呢,好像是他们的公主,是要送给父皇呢。”
“果真有此事?”谢云柔有些意外,“秦国虽说比南朝弱小,可也算半斤对六两,大差差不到哪里去。好端端的,为何上赶着要和亲呢?这不是自降身份了吗?”
“当然是真的。”容宜一脸笃定,“皇额娘在与灵娘娘说话时,我偷听到的。我还听说,秦国公主身份特殊,背后代表了整个秦国。她和亲过来,不管目的是什么,明面上,父皇必然不能亏待她,说不定要越级封她为贵妃,甚至是皇贵妃呢。”
“皇贵妃?!”
谢云柔因为震惊,不免有些大声。
要知道,妃位算不得尊贵,可皇贵妃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