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谢云舒似笑非笑地看了接生婆一眼,“那你倒是说说看,都记得些什么。”
接生婆得了谢云柔的好处,听到这话,道:“民妇记得,谢家二小姐通体雪白,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胎记,也没有任何痦子。”
谢老夫人指了指小翠,又道:“你伺候过这个孽障沐浴,你来说说,她身上是不是真如稳婆所说那样,一般无二?”
小翠上前半步:“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二小姐她,她……”
谢老夫人见她犹犹豫豫,似是不敢说,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在,只管大胆讲出来。”
“回老夫人的话,二小姐后腰上有块胎记,婴儿拳头大小,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谢云柔与杨氏对视一眼,道:“这,这不可能吧……祖母,此事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云舒妹妹怎么可能是冒牌货呢,别是个误会。”
“误会?我看没有误会。”谢老夫人神情严肃地看向谢云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云舒的目光悠悠地在接生婆和小翠之间转了一圈,道:“事已至此,想来任何言语上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了。”
谢老夫人见她还算识相,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那好,你说,你把我孙女藏到哪里去了。你要是如实交待,回头到了衙门,我还能为你说情一二,否则的话,官老爷的板子可不长眼。”
“看来老夫人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的背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但与其浪费口水来解释,倒不如直接把衣服脱了,这样岂不更快。”
谢云舒一脸坦然,小翠一脸笃定,倒让谢老夫人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信谁好了。
赵嬷嬷见主子摇摆不定,到底也是拿了谢云柔钱财的人,知道大小姐不喜这个妹妹,便道:“你少用这个法子拖延时间。我告诉你,这里是将军府,你别想耍花招,容不得你胡来!”
谢云舒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道:“小翠好歹是伺候我的人,赵嬷嬷对我并不了解,甚至连话也没说上几句,凭什么认定我有罪呢?”
谢老夫人默然不语。
她想起许多年前,杨氏争风吃醋,在她面前闹,害得自己险些冤枉了当时的谢夫人。
那时儿子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娘不能只听信一家之言。
想起儿子,谢老夫人的神情有些松动:“那好吧。除了接生婆和小翠,所有下人全部出去。”
赵嬷嬷见主子连自己也赶,以为是谢云舒的话从中起了作用,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谢云舒:“???”
就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