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明说她是谁,但聪慧如程怀瑾,一下就猜出来了:“放心吧。她没事,只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受了惊吓,太医说,休养几日就好了。”
程怀瑜看了看容璟,又看了看姐姐,不解地问:“她是谁?你们两个在说谁啊?”
程怀瑾:“……”
谢云舒和容虞之间挑明以后,就成了自由身,一个普普通通未出阁的女儿家。虽说她与容璟才共患难过,但一睁眼就问起,让有心人听去,难免要多传多想,是以,自己和容璟谁也没有明说。
偏偏弟弟平时挺机灵的,一到这种时候就犯糊涂,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真真是愁人。
程怀瑾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便提了个人先糊弄过去:“我们在说秦国七皇子呢。”
“这样啊,”程姐姐的头号粉丝怀瑜当下就信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说谢云舒呢。”
程怀瑾:“…………”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凑活过呗。
还能断绝血缘关系咋滴。
正在这时,帐篷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了,露出一下子精致的小脸:“容璟,你醒啦。”
容璟望过去,眼底不自觉盛满笑意。
程怀瑜则又开始莫名不爽:“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三皇子和你尊卑有别,别叫得很熟一样。”
谢云舒把手指放倒眼睑下面,轻轻一扯,做出一个奇丑无比的鬼脸:“略略略——”
“你!”程怀瑜气急败坏。
“云舒,你来啦。”程怀瑾上前,代替月荷扶住好友,“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谢云舒点点头:“我好多了。其实我根本没事,都是那个太医,说得夸张,害得阿芸和月荷都被吓到,非逼着我天天喝药,苦死了。”
她原以为说出这话程怀瑾会同情她,没想到她道:“老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太医,还有阿芸月荷,他们都为了你好。”
谢云舒:哭唧唧.jpg
刚巧这时丫鬟端着刚熬好的药汁进来,谢云舒天天喝药跟上刑似的,今天终于轮到她围观别人,于是赶紧凑上前,想看容璟是怎么耍赖皮的。
没想到,容璟面无表情地端起白瓷碗,仰头一饮而尽,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谢云舒:“???”
我怀疑你喝了碗假药,并且我有证据。
容璟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耳根悄悄泛红,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不觉得苦吗?”谢云舒惊奇地问。
“还好吧。药都是这个味道,又不是没喝过。”容璟把碗放回托盘上。
谢云舒找不到可以共情的人,再一次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