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玩笑而已,义最后没有结成。
“什么时候吗?”谢云舒淡淡地嗤了一声,“大概,是在你劫了容璟的密报以后吧。”
秦楼那时借住在将军府,但凡谢将军不是深入人心的忠臣大将军,都有可能会被人怀疑,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不轨之心,劫了密报打算通敌叛国。
秦楼这么做,无异于是要害将军府。
谢云舒不了解他的身份,只是赶他走,今后形同陌路,已经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秦楼若还想着两人的关系能和从前一样亲近,嘻嘻哈哈毫无芥蒂,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七皇子若是诚心要送,那么请吧。天色越来越晚了,秋冬天入夜快,我也想早点回府。若不是诚心要送,月荷,即刻去内务府,借马车过来。”
“别别别,”秦楼阻拦道,“你呀你,这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急,我几时说我不送了?走吧。”
秦楼的马车一看就不是南朝的东西,整体配色十分大胆,且门帘上还绣了一个大大的秦字。
谢云舒:“……”
总觉得丑兮兮土里土气是怎么回事?
她拿宽袖半掩住脸,然后长腿一跨上了车辕。马车不大,所以阿芸和月荷只能随在两边。
谢云舒进了车厢,就合上双眼假寐。秦楼后她一步上来,忍不住苦笑一声,道:“你如今讨厌我到这般地步,不想同我说话,也不想看见我吗?”
谢云舒眼睛没睁开,道:“同你说话?好啊,那我问你,你这次来南朝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两国友好邦交,那宫宴已经被搞砸了,使臣扛下所有,秋狩也过了,秦楼可以走了。
如果是为了四处游历开拓眼界,那秦楼一直待在京城里,连城门口都不出,怎么看也不像啊。
她想不通,但事不关己,本来不打算在意的,但既然秦楼怨她不讲话,那就直接问了喽。
“老皇帝快不行了,我想继位,但他子嗣众多,恐轮不到我。所以,我来南朝寻求帮助。”
谢云舒嗖地睁开眼。
等会儿,这是她一个外人能听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她不着痕迹地往座位里侧挪了挪,生怕秦楼下一秒就要杀她灭口。
毕竟,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炮灰知道了本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就会被反派给干掉。
秦楼摇摇头:“这些算不得什么秘密。不光是我,我的那些兄弟们,也在纷纷前往其他国家寻求帮助。万一老东西立了其他人做皇帝,手中有兵,就有搏一搏的本钱,到时候鹿死谁手可不一定。”
说到这儿,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笑起来:“我们的心思,路人皆知,你说好不好笑?”
他抬眼看过来,一双桃花眸里收起了往日的慵懒无害,变得冷而锐利,隐隐透出危险。
谢云舒:笑不出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