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看曾婷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面无表情地斜眼看她:“我是骗你的,其实我在你来之前就服下了解药,你吃了这饼干,命不久矣,估计再是半个时辰就要去了。”
曾婷婷:“……”
手里的饼干忽然就不香了。
她扁扁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阿芸低下头努力憋笑,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谢云舒!你骗我!”她气呼呼地捏了捏拳头。
谢云舒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你傻不傻,我一个学医的,又那么惜命,怎么可能会把有毒的东西放在自己屋里,还专门做成了饼干。”
曾婷婷知道自己犯蠢,抿了抿唇,哼了一声。
“你还气上了。”谢云舒手痒,想掐掐她那略带婴儿肥的肥嘟嘟小脸蛋,“好吧好吧,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我让人打包点给你,这总行了吧?”
曾婷婷又哼了一声,傲娇地道:“那好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生气了。”
玩笑过后,曾婷婷忧伤地叹了口气:“唉,要不是老头子不允许,我真想搬来将军府小住。”
谢云舒:“???”
她蹙了蹙眉,语重心长地劝道:“适度追星调节身心是可以的,但搬来住,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且不说齐王只是今日凑巧才来的将军府,你这样守株待兔,恕我直言,成功率估计会很小啊。”
“你想哪儿去了!”曾婷婷嗔道,“我的意思是,快过年了,我表姐要来我家住,可是……我有点怕她,不想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才想逃的。”
“你怕你表姐?”谢云舒有些意外:“这是为何?难道说,你小的时候,她欺负过你吗?”
曾婷婷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幼时,与我表姐关系还很好呢,常在一起玩。只是,这两年,我听说她,似乎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性情大变?”谢云舒更意外了。
“是啊。她小的时候很善良的,连只鸡都不敢杀,可是我听说,她现在和从前判若两人,甚至,她有只养了许多年的小狗,一次酒醉,亲手把狗给杀了,血流得满院子都是,十分骇人呢。”
曾婷婷尽管没有亲眼见到那场景,但光是想想,就觉得汗毛竖起,毛骨悚然:“好多丫鬟都看到了,虽说舅舅勒令下人们不去说出去,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最后还是传了出去。再后来,表姐就更阴郁了,看谁都是冷冰冰的。”
谢云舒像听什么志怪小说一般,淡定地抿了口茶,问:“那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曾婷婷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一开始,大家都说,会不会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被夺舍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舅舅在外面找了许多得道高僧,到家里做法,可是都没用,表姐没有变回来。”
谢云舒:“……”
她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茶水,问:“额,我打断一下。你说你舅舅找了得道高僧到家里做法,直接当着你表姐的面?那岂不是,很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