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谢云舒只能瞧见容璟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声音,只好发问。
她的声音细若蚊喃,容璟听不清楚,只能低头凑近她:“谢姑娘,你说什么?要不要请大夫来?”
谢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热,好热好热,腹中仿佛有火在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可口,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等会儿,他又不是鸡腿,怎么会可口?!
谢云舒用此刻不怎么灵光的大脑略加思索,终于反应过来,不出意外的话,她又被人下药了。
靠,怎么总有刁民要害她?
可,这不是容璟的地盘吗!
不对,那莲子羹原本是要给他喝的,只是误打误撞给了自己,也就是说,药是因他下的。
谢云舒越想脑子就越混沌,咕嘟咕嘟,稀里糊涂,跟八宝粥似的,渐渐变稠,彻底无法思考。
容璟方才怕她摔着,大手急忙扶住纤腰,这会儿慢慢意识到,体温似乎高得有些不大正常。
再一看,脸上两朵红云,身子不住地靠过来,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呢,总不能是吃醉了吧。
他扭头看了眼桌上的空碗,眼底一片冰冷。
“来人,来人呐。”容璟朗声朝外喊。
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的。
连城打着如意算盘要和容璟成好事,一早就把门口的下人都赶走了。后来见莲子羹给了谢云舒,知道要败露,离开书房以后,她就出了府。
容璟喊了几声,都不见有回应,目光更冷了。
——竟是早有预谋。
想起刚刚他提出要把莲子羹给谢云舒时,连城一反常态,满脸的不情愿,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他念及乳母的恩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没想到还忍出祸患来了。果然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就不该留在身边,否则只会让其心生妄念,迷了眼。
谢云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遵从本能,用纤细的手臂环住容璟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
轰的一声,容璟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艰难地扶住谢云舒的肩,让她稍稍离自己远一点:“谢云舒,你清醒一点,你要不要喝点水?”
谢云舒低咛一声,柔若无骨地凑上来。
三年前两人确实有过一次,但那不一样。那时他被人陷害,内力尽失还受了伤,她也被人下了药,并且他们相互间并不认识,是无奈之策。
如今他是清醒的,他们是朋友,却又比朋友要更亲密些,他欣赏她,她似乎也对自己有几分好感,但这些并不足以支撑容璟就这样要了她。
可,人的本能,是无法抑制的。
容璟也觉得难受,他咬紧后槽牙,晃了晃谢云舒,问:“谢云舒,你看清楚了,可知道我是谁?”
谢云舒闻言,听话地睁开眼,一张俊逸的脸跃入眼帘,她口齿不清地道:“是容,璟……”